上官桀莫名听出点调侃的意思,可裴溪亭神色如常,也不可能知道他对锦堂的心思……一定是他太心虚了。

上官桀清了清嗓子,说:“你什么时候和锦堂变亲近的?从前他可是跟我抱怨过,说自家三弟很不亲近他这个兄长。”

裴溪亭惊讶地说:“小侯爷对‘不过是个光禄寺少卿的门脸’的裴家家事很上心啊。”

上官桀:“……你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吗?”

裴溪亭露出茫然不解的表情,“我只是感到荣幸罢了,毕竟小侯爷身份尊贵,和我们裴家是云泥之别,我”

上官桀一把松开裴溪亭,拧眉打断道:“行了!”

裴溪亭揉着手腕要走,上官桀侧身挡住了他,“那日我被打晕后,你去哪儿了?”

“在鸳鸯馆留宿了一夜,翌日便回了。”裴溪亭说。

上官桀狐疑,“为何沿途没人看见你?”

裴溪亭微笑,“因为我怕遇见熟人,熟人问我脖子上的瘀痕是怎么来的,我一不小心把事情经过说出口,败坏了小侯爷的名声,所以只能避着人走了。”

上官桀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体贴周全?”

裴溪亭说:“未尝不可。”

“……”上官桀闭眼,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制下去,继而又问,“把我一棍子敲晕的那个盗贼,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记不得。”裴溪亭说,“他拿匕首勒着我的脖子,我恨不得跪地求饶,哪敢多看多问?”

上官桀凉声说:“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裴溪亭茫然地说:“有吗?”

“……”上官桀再次深呼吸,沉声问,“你当时没有看见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