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裴溪亭说,“很愉快。游大人?有多照顾我,小?侯爷应该也知道吧?我这个人?,记仇也记恩。”

又是一记敲打,上官桀闷声吃了,说:“游踪任笼鹤司左使,常年行?走在刀刃尖,你和他在一起,虽然风光,但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

裴溪亭好整以暇地说:“所以呢?”

见他终于?承认了,上官桀心里好似被敲了一记闷钟,他紧紧地凝视着裴溪亭的眼睛,说:“你考虑考虑我。”

裴溪亭:“?”

元芳:“。”

“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但我已经悔了,往后再不会那样对你。”上官桀恳切地说,“溪亭,你能不能原谅我?”

元芳:“。”

裴溪亭淡声说:“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只是我这人?信眼缘,小?侯爷,你我初次相见并不美好。”

“那梅绣呢?”上官桀不甘地说,“你们打了一架,不也转头又成了朋友?”

“我和梅小?侯爷头一次相见的确也不愉快,但后面再相处,梅小?侯爷耿直、仗义,没什么?算计人?的坏心思?,且我们处得来。”裴溪亭淡然地面对上官桀的目光,稍微顿了顿,“小?侯爷,也许你和赵世子比起来,也算得上耿直,但你扪心自问,若是你我位置颠倒,你愿意和我毫无芥蒂地相处吗?”

“……是,我对你有算计,有心思?,我想要你。”上官桀沉声说,“我不否认。”

裴溪亭说:“我有心上人?了。”

“我、知、道。”上官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随即又说,“我不会立刻强求你的心,只想要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裴溪亭理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背着心上人?和你偷/情??”

“偷/情?未免难听,你和游踪又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为何?不可以多考虑考虑?”上官桀严肃地说,“游踪忙起来能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人?影,他去做那些刀口舔血的事?又不能带着你,你和他在一起注定要经常分?离,你们的感情?能经得起这种考验吗?”

裴溪亭煞有介事?地说:“真爱不怕考验。”

元芳默默地啃了一口馒头。

“好,你们此时浓情?蜜意,你当然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和笃定……”上官桀深吸一口气,决定退一步,“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做见不得光的那个。”

裴溪亭和元芳:“?”

裴溪亭嘴角抽搐,劝说道:“年轻人?,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这段时间?,我日日夜夜都在思?考,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答案。”上官桀激动地说,“游踪少言寡语,又公务繁忙,他能陪你多久时间??能和你一起玩闹吗?日子长了,你总会觉得他无趣,总会对这段感情?产生倦怠”

“不会啊。”裴溪亭说,“小?侯爷,你这是偏见,或者说,是只见表面。”

上官桀被打断也不生气,说:“什么??”

“就?拿游大人?举例吧,你和他只是同僚关系,自然只能知道‘游大人?’‘游左使’的模样,可你知道‘游踪’甚至是‘游鹤影’的模样吗?”裴溪亭摊手,“你不能。”

这句话在上官桀听来,就?是我家游大人?可有情?/趣了,你个外人?懂个屁!

上官桀的目光又无法抗拒地落在裴溪亭脖子上,那痕迹实在刺眼,一想到两?人?在床上激烈忘我的亲密,更?觉得锥心!他飞快地躲闪目光,说:“一碗饭再好吃也只是饭,要加菜才能更?香!”

“……”裴溪亭说,“小?侯爷,你出来给人?做小?这件事?,上官侯爷知道吗?”

上官桀蹙眉,“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