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前看的小黄/片儿也?不是白看的啊,裴溪亭乐不可支,忍不住戳了下宗随泱的脸,太子殿下看着他,表情冷漠严肃,目光甚至有些凶狠。

哎呀,有些人说着以前的事情不计较,其实还是很在意嘛。

裴溪亭伸手抱住宗随泱的腰,老实交代了,说:“我?看春画了,有点理论?基础,但没实践过,否则也?不至于咬疼你。”

话音落,他察觉底下的这具身子几乎是一下就松懈了,不禁偷笑,可转眼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在太子殿下身上滚来滚去,磨蹭来磨蹭去的,太子殿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宗随泱对他没性/趣吗?不。

宗随泱是柳下惠吗?身体上绝不。

那这是什么情况?裴溪亭狐疑地抬头看了眼宗随泱,后?者没发现他的心思,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轻声?说:“不闹了,睡觉。”

裴溪亭“哦”了一声?,乖乖从宗随泱身上滚下去,趴进了枕头里。

宗随泱随即躺下去,说:“侧着睡。”

裴溪亭调整睡姿,侧身趴进宗随泱胸口,说:“咱们什么时候回邺京啊?”

“很快。”宗随泱看着裴溪亭,“这里待腻了?”

“我?想小大王了。”裴溪亭惆怅地说,“它肯定又长大了,我?能?不能?抱得起?它已经?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了。”

“抱不起就不抱。”宗随泱说,“等它再长大些,就可以驮你了。”

裴溪亭幻想自己骑着老虎满山遍野跑的样子,觉得挺乐,说:“我?要睡觉了。”

“睡吧。”宗随泱拍拍裴溪亭的肩膀,却见这人睁开眼瞅着他,“怎么?”

裴溪亭若有所思,说:“你现在对我?好温柔,我?有点害怕,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养肥了再杀?”

宗随泱没有回答,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溪亭一眼,裴溪亭哀叹一声?,拱进宗随泱怀里,闭眼睡了。

他嘴上说着不舒服,可沾床一闭眼,还是睡得很快。

宗随泱算是发现了,小狐狸睡姿很不老实,一晚上能?滚来滚去换好几个姿势,偶尔还说梦话,嘟嘟囔囔什么听不清,但脸皱皱巴巴,倒是挺可爱。

这会儿人已经?从怀里滚了半圈,侧身朝墙睡着了,宗随泱没有像昨夜那般将人抱回来,反而?翻身下了床。

柜子里放着药罐,他取出一粒合水吞了,这才重新钻进被窝。甫一躺下,裴溪亭就又翻身回来,迷迷糊糊地喊他,宗随泱心里一软,把人抱紧,“嗯”了一声?。

屋子里的烛火彻夜未歇,俞梢云纳闷地说:“怎么没声?音?”

游踪在廊下的方桌边翻李达的案卷,闻言说:“什么声?音?”

俞梢云说:“就那档子声?音啊,殿下和裴文书亲昵得很,干柴烈火能?不烧起?来?”

游踪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难以言喻,俞梢云莫名觉得自己被嘲讽了,正要说话,游踪便垂下头,说:“溪亭都成什么样了,你当殿下真是禽兽不成?”

俞梢云挠了挠头,说:“裴文书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游踪没说话。

“好吧。”俞梢云自顾自地说。

翌日,裴溪亭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身旁没人抱着他,元芳也?没有推门进来,裴溪亭抿了抿唇,有些不习惯。

“醒了?”宗随泱从外间进来,见裴溪亭怔怔地盯着枕头发呆,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狐狸识人清醒,不是胡乱热情的性子,但真要走进他的心门了,他便是以诚相待,牵挂得紧。

宗随泱心里不是滋味,有可怖的占有欲在咆哮,他阴暗地为傅危带走元方一举拍手称快,可当看见裴溪亭闷闷不乐的脸,那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