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说罢不等?元方?回答,闪电般伸手按住元方?的肩膀,猛地将人拽了出去?。
元方?如泥鳅般滑溜,反手躲开,又被傅危拽住,附耳道:“人家小两口闹情趣,你跟着掺和什么?覆川可不是好性儿,他疯起来没边,你不怕死,倒是替你的好少爷想想,他担不担得起你这?条命?”
元方?闻言抿唇,只?这?刹那?间的失神就被傅危一个手刀劈晕,俯身扛上了肩膀。
傅危转头朝裴溪亭笑了笑,傅廊主生得好,笑起来温文尔雅,偏眼里没有温度,再好看的笑也?暖不了人。偏他又不是宗随泱,裴溪亭到底有点怯,但不妨碍嘴上不服输,说:“你敢打他,我就告诉殿下,你等?着看好戏,撺掇我逃跑!”
“……”傅危闻言眯了眯眼,却没说什么,毕竟带着人远离是非之地要紧,转身快步离开了。
裴溪亭阻拦不了,只?得捶床,偏头看向耗子,却见后者已?经跪在地上了。
“……不,大哥,”他小心翼翼地说,“你干嘛呢?”
耗子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那?是是仙廊主人吗?”
“是是是的呢。”裴溪亭答。
耗子白?眼一翻,又晕厥了过去?。
裴溪亭抹了把脸,伸手去?搀扶耗子,说:“耗子大哥,现在就剩下你我相依为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要不你赶紧带我跑……”
话音未落,裴溪亭突然目光一颤,似有所觉,几乎是木头颈子似的,僵硬地转回头。
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一身玄袍,浑身冷气,宛如暗夜厉鬼,不仅来吓人,还要来索命似的。他身形高大,头几乎顶着门,占据了裴溪亭的全部视线。
宗随泱先打量了一眼密室内不能入眼的陈设,略有不满,随后才垂眼看向跪坐在床一脸呆滞的裴溪亭,眼中没有半分?怒意,竟然含笑:
“跑?”他倚着门框,微微歪头看着裴溪亭,好奇道,“又打算跑哪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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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裴溪亭从前被宗随泱的笑摄住了心魂, 这会儿就是被吓碎了肝胆,他下意识地握住被角充作武器,稍稍定?神?, 开口竟然先是谴责:“说好了两日内, 你怎么今夜就来了?你说话不算话。”
宗随泱懒得与这闹腾的东西废话, 猛地抬步走到床边,俯身将转头乱爬的裴溪亭抱了起来。
裴溪亭头晕眼花, 仍晃着腿嚷嚷着不服, 说:“我不跟你走!”
宗随泱抱紧手中的腿窝和腰身, 垂眼看向裴溪亭,目光冷沉下来。裴溪亭火气上头, 却?梗着脖子瞪他,眼睛里的火气比他还要旺盛,滋啦滋啦地响,恨不得烧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