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和你?亲吻,喜欢和你?做亲密的事情,只是因为我?喜欢,说白了,先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若真要负责,也该我?对你?负责,只是殿下位高权重,下嫁给我?未免委屈,因此……”

他尾音微扬,像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宗随泱微微眯眼,说:“因此什?么?”

裴溪亭说服不成,诱哄不得,疑心宗随泱是故意拖延时间,准备自己挺过去。

再这样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他便索性潇洒一笑,激将道:“因此殿下实?在?不必把今日这件事看得很要紧,只当做是老天爷给的露水情缘,你?我?春风一度,爽完就散,谁也不吃亏,谁也不负责。”

“荒唐。”宗随泱沉沉地盯着裴溪亭,有些生气的意思。

裴溪亭这样的性子,说是潇洒,可?哪天被别人?哄了骗了,怎么得了?宗随泱这么想?着,心里阴沉着,却竟然一时忘记裴溪亭最是细致,擅于察言观色,人?家对他好不好,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哪里能被人?哄骗、吃亏了去?

“我?自来不是端庄守礼的,你?不是很清楚?我以为你喜欢我做自己,所以才会一再放纵我?。”裴溪亭伸手握住宗随泱修长的脖颈,挑衅似的,“今日机会都摆在?我?面前了,我?还偏要荒唐一回。”

他手上?微微用力,竟是要强来的意思,宗随泱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沉声说:“溪亭。”

“你?若真舍得,就一掌把我?打出去,我?就不信我呕出一口血来还能强撑着来啃你?一口,可?你?若不舍得,就不要色厉内荏。”裴溪亭丝毫不惧怕,不退反进,蹭着宗随泱紧绷的下颌,笑着说,“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溪亭,问涓,或是直呼大名?,凶一点也喜欢我就好你?这一口。”

宗随泱被蹭得浑身紧绷,咬牙道:“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不知羞耻?还是不知死活?”裴溪亭凝视着宗随泱的眼睛,“你?总喜欢这么吓我?,可?时至今日你?也没对我?下过重手。你?怪我?胆大执着,却没有反思自己是否对我?再三留情,再三引/诱。”

他叹了口气,伸手扯掉了腰带,说:“既然你?我?都不清白,哪能怪我?趁虚而入?今日我?是要定你?可?,殿下安静些,只需要做那顺水推舟的舟就是了。”

绛色长袍抖开,露出纯白的里衣,风一吹,修长的躯体若隐若现?这便是饿极了的猛兽突然看见了新鲜的肉,哪有不猛冲过去一口咬死的道理?宗随泱眼睛发烫,伸手握住浴桶边沿,手背青筋冒起,有些狰狞。

裴溪亭却觉得好看。他自来喜欢宗随泱的手,形状肤色、青筋脉络、温度包括茧子,没有一处不长在?他的喜好上?。

温热的吻落在?那手背上?,宗随泱浑身一抖,低头对上?裴溪亭含情脉脉的眼睛。旋即,那白牙一张,轻轻咬住一根青筋,碾磨着,宗随泱咬牙,翻手躲避,那吻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盖个章。”裴溪亭抬起上?半身,笑盈盈地看着宗随泱,“虽说是露水情缘,但殿下若是愿意让我?负责,以后可?以凭借这个章来找我?,我?绝不赖账。”

宗随泱凶狠地盯着他,胸口起伏,没有说话。

裴溪亭笑了笑,转头漫步走到窗边,关掉一扇扇窗,却在?最后一扇窗前顿了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最终没有关掉那扇窗,只放下了窗纱。

屋中暗了下来,廊下安静如鸡,裴溪亭走向浴桶时,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躁动得要蹦出心腔。

宗随泱靠在?桶边,沉沉地盯着他,漆黑的眼中烧着火,他俯身吹了口气,那两簇火凶猛地晃起来,像是要把他吞没,烧得尸骨无存。

可?裴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