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闻言看?向裴溪亭熟睡的面?容,这?人的确心疼他了,眼睛瞪得溜圆,既愤怒又心疼,像是恨不得扑上来打他一顿,却又强行忍住,还要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伤口。

这?点小伤换来的价值实在分外划算,宗随泱心情?颇为?愉悦,伸手刮了刮裴溪亭的脸腮,被裴溪亭当做蚊子一巴掌拍开?了。

宗随泱倒也不在意,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如?今都这?般,真要把人弄到手了,那还得了?傅危看?得眼酸,笑?道:“对了,他好像吃咱俩的醋了。”

宗随泱疑惑道:“这?和吃毒药有什么区别?”

傅危啧了一声,说:“我没招你惹你,能不能不要言语攻击我?方才我可是很给你面?子,你给我放客气点儿。”

宗随泱微微摇头,说:“何?时?”

“就先前啊,他瞧我的眼神带着刺儿呢,就是因为?你。”傅危似笑?非笑?,“他是不是以为?我们俩以前有一腿?”

“我宁愿双腿尽废。”宗随泱淡声说。

傅危冷笑?,说:“以后我再?听你袒露心扉,再?给你出主意,我就是猪。”

宗随泱没有说“你挺像”的,也确实不愿意失去这?位“军师”,说:“所以你赶紧消失。”

“我倒是想?快点消失,你不配合,我怎么消失啊?”傅危偏头看?了眼车窗外,慢悠悠地说,“你们家裴文书说了,要我多留些时日陪你叙旧,我听从他的安排,你不乐意吗?”

傅危叹了一声,为?难地说:“那我只好等裴文书醒来便同他告辞了。”

宗随泱说:“他能如?何??”

傅危说:“别死鸭子嘴硬了,我看?你太子殿下?的派头是半点没舍得往人家头上使。”

宗随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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