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1 / 2)

凑到水鹊旁边,着重音,“对吧,哥哥?”

水川冷峻的目光,抬起投向后视镜。

看到荀定懒倚在后座。

水川一字一顿严肃道:“他是我哥哥。”

荀定讥讽地嗤一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真好笑,水鹊难道是你一个人的哥哥吗?”

荀定:“原来进部队还可以保养脸皮,真想学一学,保养得这么厚。”

水鹊被他们一见面就吵得头疼,绷起小脸,“……不许吵架。”

水川立刻沉寂下来,认真开车转出弄堂口。

荀定还没闭嘴,“他先挑衅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水鹊转过头来盯着他。

荀定:“……哦。”

水鹊像是幼稚园的小老师一样,“小川不对,你也有错,大家不许继续吵架,快点和好。”

两个弟弟沉默下来。

车中落针可闻。

荀定幽幽问:“喊他是小川,我就是连名带姓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嗯?”

第191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32)

“没有。”水鹊抿了抿唇,他转向后排的荀定,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脸轻轻贴着,“你很重要,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他脸贴着臂弯,和荀定对视。

寒夜里马路上没有灯,稀薄的月光漏下来,除此之外只有前方车灯照射到物体上的反光。

荀定怔住,他将近要陷进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里。

刚刚还刺头又嚣张的年轻人,默默偏过头,不自在地收敛起坐姿。

水鹊坐回去,看着前方的路况。

他轻声说:“你们都很重要,如果吵架了我会难过的。”

荀定望向侧方车窗的一片漆黑。

他自动自觉地把水鹊刚刚说的“你们”的们字过滤掉。

他说起之前的事。

“荀震家暴。”

荀定声线没什么起伏,语气透露着薄凉。

“所以楚姨和他离婚了。”

水鹊诧然,他抬眼,通过车内后视镜看见荀定的模样。

眉骨上的疤痕,在距离眼睛只差一点的位置,但是由于光线太暗,无法看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情?”水鹊连声问,“我走之后就开始了吗?为什么在信里没有告诉我?”

荀定叹了一口气。

“当时你一声不吭报了下乡插队,我们都没想到。”

“我本来已经和楚姨说好了,到时候我下乡,你身体不好,先留在家里。”

水鹊纠结地扣了扣手指头。

那时候继父荀震就偶尔与他妈妈楚玉兰发生口角,是关于家里两个毕业的孩子谁下乡的问题。

水鹊那会儿心系任务,瞒着其他人就去报了名额。

荀定皱眉,“不是你的问题。楚姨只是后来偶尔会提起,说几句,荀震非和她吵。”

“争吵也不算很严重。”

“真正有问题的是,后来八月份的时候,荀震和两三个工友偷了厂里的酒和制冰机器,他偷公家的东西,厂长好心没叫人抓他,仅仅开除了。”

这会儿计划经济的时代,国营工厂的工人职位就是铁饭碗,即使是工作生产发生重大失误,也只会记处分,除非是个人作风严重错误,不然不会辞退开除。

荀定继续道:“他下岗回家,每天就持续酗酒。”

他说着,冷冽地嗤笑一声,“毕竟人模狗样装了七年,暴露本性也在意料之中。”

水鹊紧张地问:“那妈妈呢?他不会……”

他刚刚看楚玉兰的状态,除了脸色憔悴一些,没有看到什么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