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 / 2)

宫门前已经有许多朱紫青绿各色官服的官员在此等待。

知班官正在登记,免得无法上报当日迟到的官员。

“副都指挥使,可携带了牙牌?”知班官见他下了马,客客气气地上来询问。

魏琰一摸衣衫,竟是将出入宫门时验证身份的牙牌也给忘了。

他还头脑发热,如堕云雾中,以为自己在做梦。

知班官知道他是圣上的肱股之臣,他这个人来了就足以验明身份了,便不再多言,绕后去检查其余官员的牙牌了。

牙牌本是记事签牌,还没到上朝的时间,稍远一些立着的都察院的那群官员,已经盯着魏琰的方向,横眉立目,奋笔直书。

魏琰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儿多的监察御史一定要狠狠弹劾自己一摞。

换了往日,他肯定是烦死这群文人了。

今儿他却还有心情哼曲子。

宫门开了,东西閤门官呼叫报班,群臣鱼贯而入。

魏琰骑马穿过第一道边门,到了第二道边门方才下马步行。

寻常的官员早在第一道门便要提前下马了。

唯有朝廷的股肱腹心,皇恩准予骑马到第二道边门,再步行进入文德殿参加朝会。

不过,还更有例外。

御龙直的三四军士,抬一敞亮的明轿。

最靠近皇权中心的中极殿大学士,身着朱红色官服,垂眼问:“魏指挥,你的脸是如何了?”

左脸顶着个模糊的巴掌印子,魏琰还喜气洋洋地笑,露出了锋锐的犬齿,“多谢聂相国关心。起早贪黑没看清路,今儿个侯府的葡萄架倒了,不慎砸伤了。”

大融不设宰相,大学士即是文官最高官职,与前朝宰执大臣差不多,以“相国”称呼没什么问题。

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不是葡萄架倒了这么回事。

聂修远神色淡淡,他无意打听旁人的家事。

只是魏琰喜气冲冲,一路上还在哼曲子。

聂修远莫名地心绪乱了,说:“魏指挥是逢了喜事?侯府的葡萄全熟了?”

魏指挥随口应和他,“是,可甜。”

侯府没有葡萄架。

第77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6)

金明池在京城顺天门外,是前朝开凿的用来训练水军的大型人工湖泊,不过大融除却北方游牧民族国家朔丹的威胁,其余三面承平已久,因此对水军的训练演习,也多是以娱乐化的争夺锦标为主。

金明池山水清秀,三座仙桥横跨湖面,犹如飞虹,两岸杨柳烟草铺满堤岸,在南岸矗立有临水大殿,雕梁画栋,是为圣上亲临检阅水军而修筑的。

休沐日或是开市日,金明池会开放给士人庶民进入游览观赏。

迎岸是彩棚、幕帐,游人坐在其中观看水军争夺锦标。

桥上、彩楼上、回廊中,皆是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赌掷财物、卖艺表演,颇为热闹。

水鹊便是这样轻易混进来游览的。

随侍的巧山叫苦不迭,他丢了碎银让人帮忙停驻马车,便赶紧脚底生烟地跟上水鹊,生怕把人跟丢了。

“郎君,郎君……”巧山边追边劝,满头大汗,“一会儿世子爷下了值,就会回来找您一起去拜访松山居士的,这里人这么多,不小心会冲撞了您,还有这日头这般烈,当心您要晒中暑咧!”

说什么中暑的,实际上现在是金秋时节,日头再烈,照在身上也是暖融融的,并不如何灼热。

水鹊当然知道魏琰一会儿下了值,就会来找自己一起去虎翼街,拜访松山居士。

他是故意上魏琰当值的地方找他的。

彩色的幕帐,争夺锦标结束的官兵,刚刚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