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蓦然停顿了一下

“哦是你……”浑浊的眼睛盯着水鹊,“元洲那小子家里的吧?你倒是可以……”

他知道水鹊。

元洲大学毕业刚回来的时候,到神社参拜,报过喜,原本还请老神官过段时间帮他张罗婚宴。

老神官有所动容。

几人听到有希望,面露喜色。

结果老神官又否定了:“唉不行不行!还是不行,你们婚宴未成,没有五保公的见证认可,仍然是外乡人!我是负责管理神社的,这流传上百年的规矩了,不能坏。你也不能进去!”

他站桩似的拦在神社门口。

让一行人只能盯着院子里的桃花树干瞪眼,也没办法进去。

“既然如此,还是先回去吧。”谢华晃主张。

阿提卡斯的耐心告罄,愤懑填胸,折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

“爬了半天山,他一句不能让外乡人进就打发了,这么回去?”

李见山:“那能怎么办?这光天化日的,你难道打算强闯吗?”

他们才走了几步,离神社院子没多远,李见山怕给老神官听到了,还特意压低音量。

李见山:“回去再想想办法。再说,标志性建筑肯定不止这一个,回招待所去,和老板还有镇上的其他人打听打听,先看看其他地方,这最困难的放到最后。”

下山比上山轻易多了。

水鹊自己就走下来。

回到镇子的时候,他和其余人分别。

谢华晃问他回去需要人送吗?水鹊摇了摇头。

他看得见大的地标,沿着标志回去,到青田村村口煤球会来接他。

李见山临走时和他说:“我们就先回招待所看看情况,水鹊你回去呢,也和那个元屿打听一下。”

水鹊点点头。

刚走没几步路,湿润润的风一吹,滴滴答答地落起雨来。

水鹊反应慢半拍地抬起头,豆大的雨滴砸到仰起的脸颊,他条件反射地一闭眼。

雨滴是水做的花,化在他细腻的粉白肌肤上。

关一舟没想到自己也能编出这种矫揉造作的话来了。

蓝白的校服外套大大方方地一盖,把水鹊那张脸合着上身全然罩住了。

关一舟隔着校服,揽过他的肩带着人小跑避雨,口上不耐烦地念念有词:“下雨了感觉不到?你笨啊?不找地方避雨站在路中央发呆,是不是没淋过雨发过烧?”

几秒钟的时间,雨灌下来,就和天上破了个洞一样,直直坠落的雨细细密密连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是白线。

他们站在街边店铺的屋檐避雨。

由于把外套披在了水鹊身上,不可避免地,关一舟淋湿了,雨水淌在他手臂肌肉的沟壑中。

他突然说:“我都看见了,那个男的背你了。”

“你怎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外乡人走到一起?”关一舟拧起眉头,掌心随意抹走手臂上的水珠,“你明明都和元洲哥……”

话说得不对,他停顿了。

先不说元洲哥已经死了,水鹊还没和对方举行婚宴,就是元洲哥还在,和水鹊结了婚,似乎也没有权利限制水鹊和外头来的男人往来。

“不是不三不四的外乡人……”为了他们队伍的清白名誉,水鹊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们的身份,别被打成偷鸡摸狗之流,“他们都是我在国立海事大学认识的,嗯……大家都是朋友。”

他还把校友的身份说得密切了许多。

关一舟的眉头彻底锁死了。

又想到自己昨晚在小镇青年会没收的一本杂志,狗腿子说是托家里进城打工的大哥好不容易买到的。

花花绿绿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