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冷冷地指出:“如果不是你,她得进去蹲着。”
“领导教育的是,我晓得错了,仔细着身子,别生气了。”
黎帆看他低声下气的喊她领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根本不需要他这样,也不需要他哄她。
她握住穆竞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竞白,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一定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万里之行始于跬步,大堤不是忽然倒塌的,每一个口子可能都会成为决堤的开始,所以为了谁都不值得,只有为了党和人民,才可以舍得一身剐。”
只有为了党和人民,才可以舍得一身剐。
这句话像重锤般砸在穆竞白的心中,他摸了摸黎帆的小脸,小姑娘长大了,敢厉声骂他了。
她现在再也不是小姑娘,她是他的妻子,不再有仰视,是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穆竞白唇边有笑意,说:“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娶妻娶贤,这句话在穆竞白今后的岁月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黎帆不再是山里的贫苦小姑娘,她先是小黎同志,后来是黎主任。
但她还是山里的那个姑娘,她一直践行着自己的理想。
人是高阶情感的动物,不可能永远做理性的选择,每当穆竞白稍有偏差的时候,黎帆便会很好的修正他。
她保证了穆竞白的后方。
她出身低微,但灵魂挺拔,时时要求自我成长,做事稳妥又干练。
这也是后来宋季铭他们由亲切的嫂子,又变成大嫂的原因。
不是疏离,是尊敬。
穆竞白看了看手表,将手机打开,给她看,解释说:“真是老板的电话,让我出去办点事。”
黎帆握了握他的手,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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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意和陆南驰饭后回了婆婆家。
进门后,陆南驰习惯性的弯腰给她脱鞋。
正好被从屋里出来戴梦琳和二婶看见这一幕。
林幼意有点尴尬,推了一下陆南驰,陆南驰却一脸无事的给她拿了拖鞋,摆好。
“妈,二婶,我们回来了。”
戴梦琳说:“你俩在家待着吧,我和你二婶出去做个身体。”
林幼意说:“让南驰开车吧。”
二婶笑说:“我来开车,你们小两口在家歇着吧。”
进了电梯后,二婶有些忍俊不禁,说:“老陆家真是专出情种。”
戴梦琳嗔道:“还不是随了他二叔。”
二婶道:“现在家里老的气人,小的也气人,我要是在这个城市,我一天都能找你告八回状。”
陆家的老人去世的早,戴梦琳是长嫂,早早就担起了家族的重担。
“那你们多住两天,跟我这个嫂子好好诉诉苦,回头我找他二叔算账的时候,也好搜罗出点欲加之罪来。”
“嫂子,你就是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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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意洗完澡出来,陆南驰见她头上裹着毛巾,放下手机说:“躺沙发上,我给你吹。”
“别了,万一爸过会儿回来多尴尬。”
“那你躺床上。”
林幼意今天犯懒,就回房间躺在了床尾,陆南驰搬了个小矮凳来,让林幼意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给她吹头发。
林幼意说:“你没打听一下楚悦今天干什么好事?”
陆南驰说:“她喝多了酒,连闯了几个红灯,被执勤的交警拦住了,然后打了交警,被抓走了。”
“她有驾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