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说,他们都懂。
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也毫不犹豫交上自己的所有。
人生能遇到这么一个人,就是此生最大幸事。
林幼意转身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能够摸到微微的刺感,好像比当年更硬了。
“你问我对你动心哪一刻?就是大一那年秋天,你抱着我去医务室,我不小心蹭到了你的胡茬,那刻我意识到你不只是学习好的校友,还是个男人。”
陆南驰想了想,自己还真是蠢,她那么早就喜欢他了,而自己却在大二才开窍。
“你说你那时多傻,我去找你打球,你嫌我菜,找你出去秋游,你说要看书,找你去滑雪,你说我的细胞不适合运动。”
“是够傻的。”陆南驰忍俊不禁,他当时还说的理所当然,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林幼意轻声道:“南驰......”
陆南驰心尖一颤,她喊他陆南驰,陆总,陆老板,陆大善人......就是没喊过他南驰。
这只是个普通的称呼,但从她嘴里喊出来就是不一样。
会让他心跳,好像这是只有她能给予的亲昵。
她说:“南驰,今晚我不回去好不好?”
陆南驰搂在她腰间的手骤然一紧,心跳的极快,大脑的每个神经都在说留下她,但他还是艰难的开口:“不好......”
“我总归是要嫁给你的。”
“不行......”陆南驰坚持,“我尽快。”
林幼意自然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她说:“陆南驰你可真傻。”
“你值得我等。”陆南驰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颈窝,喃喃说:“再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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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宁村修路的事进行的不太顺利。
修那条羊肠小道的工作十分难做。
开始中间的农户同意了,两边不同意,后来东边的农户同意了,西边的又不同意。
最后各种抱怨不肯吃亏,大家都不同意了。
陈启一头两个大,黎帆也有点灰心,这么长时间的工作,看样子是白做了。
张书记和罗主任也很无奈,却又无计可施。
陈启知道他们是保守派,顾虑太多,就跟黎帆商量对策。
黎帆说:“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很多人家的台阶子都拆了,出行极为不便,这么拖下去不动工,村民已经有意见了。”
黎帆说的委婉,其实是村民天天站门口骂陈启。
可是修路这东西跟别的不一样,村子里的小路错综复杂,大型机器开进去,不可能东修一块,西修一块,机器拉出来就算钱,不可能在那停着等着,只能整体修。
陈启挠了挠头皮,说:“你说的对,总不动工确实是个大事。”
黎帆说:“要不先去弄村头通往耕地的土路,先从那头动起来也行。”
说到耕地的土路,更是头疼。
原本宽阔的土路,因为南边全被田地挨着路边的农户种满了庄稼,西边是河沟,但也都种上农作物。
只留一辆车的距离,错车都费劲,为了不压坏庄稼,还发生过好几次农用车翻到沟里的事件。
大家也知道不方便,但每条路都种满了。
自己在这条路的田地没挨着路边,那条路可能就挨着了,最后大家都默认着道路一年又一年逐渐变窄。
而那些一块路边都没挨着的农户虽然反对,但也不管用,因为触及很多人的利益,最后只能抱怨村委会不作为。
开动员大会时,村民的意见是等秋天收完庄稼再修路。
但陈启心里急,这一拖就拖到了秋天,到时候再有点变故,冬天不能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