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宁说:“我看那楚悦很可疑,她平时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今天没有嫌东嫌西。”
“她还敢嫌个屁!”陆景骂道。
“妈的,不知廉耻!”
“还有那个廖泰平!害我哥糟尽那么多钱。”
“不叫这个场合,我第一个扇她!”
“惯得她毛病!”
宋季铭说:“别骂了,还没离呢。”
陆景说:“肖辰,她不在你们那个系统吗?必须给她点好果子吃。”
肖辰知道陆景也就是痛快一下嘴,楚悦身后是楚家,肖辰道:“好,等我大权在握后,第一个给她穿小鞋。”
苏承川打了个哈欠,道:“别骂了,赶紧睡,后半夜替一下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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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银临跪在哥哥身边,拆了一捆新的纸钱。
穆竞白接过来,道:“你也去睡吧。”
“哥,我不困,我陪着你。”
“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穆银临没说话。
穆竞白又嘱咐:“你去看看爸妈,尤其是爸。”
穆银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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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路上。
昨晚陆南驰跟着救护车去的医院,所以开来的是林幼意的车。
陆南驰不舍的她再辛苦,便开了她的车。
“你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陆南驰说。
“我心里堵得慌,我怀疑是楚悦给他下的药。”这话林幼意从昨晚堵到现在。
陆南驰看今天穆竞白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也不难猜到是楚悦干的。
“嗯,竞白给我打电话时已经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他没回穆家,也没回亚欧花园,却去了红府。当时他很有可能就在红府,但他没回自己家,所以楚悦一定是在家。”
结果不言而喻,楚悦大概率是给他下药的人。
“我真是烦透她了!”林幼意恨恨道。
“你别跟着生气了,这事完了,以后也就没交集了。”
“竞白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遇到她。”
“人生哪能都一帆风顺呢,之前我看竞白有些心软,这回算是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林幼意心中叹气,都是糟心事。
今天陆南驰的父母都到了,他都不敢带自己上去打声招呼。
她不怪他,只怪自己没用。
这么多年过去不仅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连公司,都是陆南驰往里填了钱,才保住的。
如果不是陆南驰卖掉产业救她,她还能坐在这里自由的悲春伤秋?
陆南驰见她不说话了,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肯定他父母的态度。
跟着他,确实挺委屈的。
“你眯会儿吧!”陆南驰说。
“天黑,我还是给你看着路得了,你别再睡着了。”林幼意说。
陆南驰温和一笑:“不能,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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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北方的夜起了风,大厅的门四敞大开,卷起了火盆中一些纸灰。
白天的事务已毕,现在是属于他和奶奶的时间。
穆竞白灵前跪坐着,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他能陪的,也就是这最后一程。
穆锦云披了件衣服,跪到了他身边。
穆锦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说:“竞白,你进去睡会儿,我在这盯着。”
穆竞白摇了摇头:“我不困,小姑姑。”
穆锦云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穆竞白接过,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