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干服务业的,难免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姐给你包个大红包,消消气。”
林幼意给了个大红包,又给小姑娘放了一天假,才算完。
至此之后,除了特定的事,陆南驰的聚会一般不叫她。
“那就承你吉言了,楚女士。”
楚悦还要说什么,林幼意立刻道:“楚悦,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但楚悦显然不懂得这个道理,立刻反唇相讥道:“你这个破落户还是管好自己吧!”
林幼意看着她,面无表情:“其实我也挺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好几年都没有长进的?”
楚悦最讨厌人说她没用,这是她的逆鳞。
年前在单位那次吵架也是因为这个,现在林幼意又说,楚悦立刻就火了,指着她骂。
“林幼意!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卖肉的也配指摘我?”
“如果不是穆竞白,你早喝西北风去了!”
“你也不照照镜子,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哪有你的位置?”
这一刻,林幼意难受的咬紧了牙关,没有说出难听的话。
这些她最怕的东西,果然又来伤害她了。
穆银临,宋季铭,苏承川,肖辰,程淮宁一行人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门。
见两人脸色不对,穆银临立刻岔开话,道:“大嫂你坐。”
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林幼意倒了一杯茶:“幼意姐,喝茶。”
几人纷纷上前喊人,随后进来的是去接黎帆的陆南驰。
陆南驰见她脸色不好,立刻上前,低声问:“怎么了?”
林幼意没有回答,抬头看向跟着他进来的黎帆,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帆帆,过来坐姐这。”
陆南驰不动声色的看了楚悦一眼。
穆竞白是最后到的,他到了以后,陆南驰喊孙经理上菜。
各种菜品像流水一样鱼贯而入,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推杯换盏间,陆南驰看向林幼意。
以往这种场合,她还会嘱咐他少喝些酒,可今晚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不走心的说着好听的话。
见他看过来,林幼意端起杯中的茶水,伸手与他碰了一下,笑而不语,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放下茶杯后,林幼意环顾一周,与这一大桌子人相比,她这种创业的小老板,确实不配坐在这。
宋季铭虽然也创业,但他爹是宋书记,母亲管着纪检。
苏承川在大厂上班,但父亲管着财政,母亲在权利的中心。
就连身边的黎帆,都在党政大楼里工作,社会地位也比她高。
如果不是穆竞白和陆南驰,谁会给她脸?
她就该像贺征那样,找个借口,不该来自取其辱。
此时的林幼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直到饭局的最后,都没站起来敬一杯酒。
酒局一散,林幼意说了几句客气话,带着黎帆先行离开了。
陆南驰穿着单薄的衣服追了出来,说:“你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知道了,你快进去吧。”林幼意说着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南和停车场。
黎帆坐在副驾驶,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她看到了林幼意怅然若失的神情。
曾经她是那样明媚肆意的女子。
想来,她心中有很多不如意吧。
“幼意姐。”黎帆说。
林幼意强打起精神,问:“怎么了?帆帆。”
“你要不要去我那喝点酒?”
“嗯?你会喝酒?”
“不太会。”黎帆说,“出差时竞哥不让我喝,不过,我今晚想喝。”
林幼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