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该结束了。
走错的路,也该拨回正轨了。
云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梳洗打扮,衣裳妥帖地踏出了卧房的门。
膳房里早备了醒酒汤,云乔取了来,刚出膳房,便见那被萧璟扔在旁边厢房的沈砚,推门走了出来。
他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拧着眉头走,脚步还有些宿醉的摇晃。
远远瞧见云乔,粗声粗气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来醒酒汤。”
云乔忙回过神来,敛了神情,捧着醒酒汤往沈砚跟前走去。
“夫君请用。”她将醒酒汤,送到沈砚跟前,柔声道。
沈砚低眸瞧着半屈膝在自己跟前的云乔,脑海里突地想起了昨夜灯下瞧见的倩影。
跟着重新走回了房间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让你服侍我用醒酒汤,捧着干嘛,让我亲自动手喝?怎么,我一年半载不来你房里一趟,怎么伺候夫君都忘了,昨夜怎让我在这房里睡,让酒醉的夫君歇在旁处,自个儿呼呼大睡,这就是你们云家教的为人妻子之道?我爹还说你娘教的你很是贤妻良母,我看,都是扯谎来骗我爹,好高攀嫁进我家的。”
沈砚自顾自地说,云乔知道他性子,索性拿过醒酒汤伺候他服用。
敷衍应付道:“昨夜你酒醉,砸了卧房的屏风,屋里一片狼藉,我怕扰了你好眠,才安顿你在此处的。”
她说着话,娇花般的面容,就在沈砚眼前晃。
那沈砚一低眸,便瞧见了云乔脖颈上,遮掩得不甚干净的痕迹。
他愣了下,脸色微变。
“这怎么回事?我昨夜睡在这厢房,你脖子上谁弄的!”
说着,就动手扯开了云乔衣领。
沈砚再体虚,也是个男子。
这一扯,便把云乔衣领扯得打开,连肚兜的一角都被扯出,自然也露出了云乔身上的痕迹。
那从脖颈到丘壑处,斑驳的牙印吻痕。
瞧着就是被男人好生疼爱过的。
沈砚勃然大怒,当即就想动手抽云乔耳光。
巴掌扬起在半空,他怒不可遏地骂:“好你个贱妇,竟趁着我酒醉与奸夫厮混!说,谁弄的!是不是昨日送我来的那京城世子!”
云乔手捂着身子躲避,慌乱中急忙硬着头皮撒谎。
“夫君!你胡说什么啊,昨夜,昨夜前半夜,我是同你在一处的啊,这……这些……都是夫君你留下的啊……你忘了吗,我扶你进了房中……至于那位送您来的世子,我扶您回屋后,他人就走了啊……”
云乔边说边掉眼泪,倒是没露出太多破绽。
沈砚愣了下,似是想起了些隐约的记忆。
是,他被云乔扶着进了门,那世子爷好似在门外,后来,应是走了。
他进门后,似乎是,把云乔压在了榻上,然后咬着她脖颈……
之后呢?
沈砚想得脑门疼,也是全无记忆。
云乔边抹眼泪,边动手将衣裳穿好。
沈砚瞧着她娇花垂泪的模样,心头一阵痒痒,伸手想要摸一摸她身上痕迹。
云乔吓了一跳,本能地躲他。
沈砚脸色霎时又难看。
一旁的嬷嬷急中生智,忙近前去,扶着云乔起来。
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少奶奶生了小姐就伤了身子,去瞧了妇科圣手,说是……说是需得养个一年半载不得行房才行,若是贸然行房,恐就再难生育了,少奶奶怕您和夫人老爷怪罪,才一直不敢说,昨夜……昨夜也是因着这缘故,后来才把您安顿在这间房里。少奶奶身子弱,您也是知道的……”
嬷嬷话落,沈砚脸色才稍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