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在她跟前,一惯温柔小意,她哪见过这样的萧璟,一时既怕又怒。
萧璟俯身折腰,寸寸贴近她。
目光落在她脖颈那道新鲜的牙印齿痕上,目光冰寒。
指腹磨在上头,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
沈砚醉意熏熏咬的这一下,并不算太重。
那牙印也算浅淡。
可萧璟这一下下的揉搓摩擦,留下的红痕,却把云乔脖颈擦得红肿可怜。
他面色沉冷,一言不发,吓人得很。
云乔既担心沈砚有个好歹,又觉得这样的萧璟,很是陌生。
她不愿让他碰自己,咬着唇推搡他。
口中带着哭腔道:“你……你别碰我。”
萧璟闻言动作微僵,捏着那帕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扔了帕子,手落在她后脖颈处,力道偏重,全无旧日温柔怜爱模样,眉眼冷厉。
这段时日,他在她跟前总装成温柔郎君,云乔冷不丁见他这般模样,既怕又想躲。
萧璟将她脖子拎起,埋首在她颈间,咬在方才红肿伤处。
那力道,比方才沈砚醉醺醺咬的那口,要大上十倍不止。
云乔疼得拼命挣扎,纤细的双腿一个劲地踢打,双手也不住推搡着萧璟。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一下下地推他,却愈发刺激萧璟。
他不仅不放,还将手贴在她脸庞,一寸寸往下抚过。
停在那牙印处时,目光仍旧阴狠。
布帛裂声响起,刺得云乔耳朵发麻,浑身颤抖。
她手被绑在床头,连伸手遮掩的法子都没有。
人也被萧璟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你……你浑蛋!你怎么敢的!这是沈家……被他看见怎么是好……”
她又慌又怕,脸上泪痕交错,惊恐至极。
不是假山那日一石之隔,也不是书房酒窖里尚有遮掩。
这回,是当真,共处一室之下的荒唐。
云乔当然怕极了。
可萧璟却是半点不惧,他冷笑,捏着她的脸反问:
“我怎么不敢?沈家怎么了?假山里又不是没有过。他便是看见又如何。”
萧璟前些时日,对云乔温柔小意,哪里说过这等混账话。
云乔骤然听到这话,被他话说得面色红白交加,又羞又怒。
哑着嗓子,哭着骂他。
“你浑蛋!你快放了我!”
云乔成年累月的不曾同沈砚亲近过,这身子却对近来频频亲近的萧璟熟悉。
萧璟喉间轻笑,贴着云乔,抚弄着她唇珠,哑声道:“换个新词,骂来骂去,总是这句,好生无趣。”
云乔气急,却又比不得他伶牙俐齿,更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来。
见云乔止了骂声,萧璟得寸进尺,拍了拍她脸颊,语气带着警告道:
“云乔,你乖些,日后,不许让他近你的身,不许让他踏进你房门半步,不能让他上你的榻,更不能让他碰你,知道吗?”
榻上情欲之语,亲昵中带着几分放浪,也有他对于云乔那夫君的介怀和妒火。
即便沈砚早被他废了身子,不中用得很。
萧璟瞧见沈砚对着云乔不规矩,还是妒火中烧,见他敢亲吻云乔,贴着云乔身子放肆,更是半点也不能容忍。
便是那沈家下人,随口说一句云乔如何照料醉后的沈砚,也让他听得不悦。
说来也是奇怪,他原以为,他对云乔另眼相看,确实是那日中药,将她看成了旁人。
可今日,那更像那人的妓子被沈砚拖进厢房行欢,他心底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