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另一头沈夫人院落里,因着云乔称病不出,也动了气。
沈夫人将手中佛珠拍在桌案上,恨声道:“她躲起来一步都不出院门,倒是让我想揪她把柄都寻不出。难不成,我还白白因她受了老爷挂落不成,还有那柳姨娘,干什么吃的,至今一点证据也无,莫非真是空口白牙扯谎来着。”
一旁的老嬷嬷忙劝道:“夫人息怒,您不是说了,有证据最好,若无,造也能造出证据来。”
沈夫人眉心紧蹙,哼了声道:“可她门都不出,如何造出证据来污她通奸失贞?”
老嬷嬷听罢,思量了番,笑道:“不出,便想法子,让她出门。今日不刚好是林家新妇进门的大喜日子吗,林家夜里摆了宴席,不如让少爷带着她出门,她说身子不适,难不成还能病了半月不成,您请个郎中来,喊她过来把个脉,看她还能怎么躲。”
这话一出,沈夫人面色微闪,连连点头。
信传到云乔处时,郎中也到了沈夫人院中候着。
来的正是给沈夫人出主意的那老嬷嬷,候在门槛外扬声喊道:“少夫人,夫人挂念您的身子,特意给您请了郎中来问诊,托老奴来请您过去。”
屋内的云乔和小丫鬟闻言都是一惊,倒是一旁被萧璟安排在云乔这处伺候的老嬷嬷,扫了眼屋外,开口回道:“劳您稍候,我家主子洗漱梳妆后便去。”
话落,扫了眼云乔红润的脸色,提醒道:“少奶奶还是妆点一番为好,多敷些白粉,瞧着也憔悴些。”
……
约莫一刻钟后,外头老嬷嬷等得急不可耐,扬声催促,云乔才同嬷嬷一道出了院门。
她拿帕子掩唇轻咳,一副虚弱的样子,也刻意用帕子遮了圆润几分的脸颊。
老嬷嬷倒没看出不对,心下还疑惑,难不成这少夫人是真病了。
跟着老嬷嬷去了沈夫人院里,郎中早候在院里。
那老嬷嬷趾高气扬对着云乔身边跟着的嬷嬷道:“此处是夫人住所,闲杂人等不能进门,你这老奴在外头等着就是。”
话落,便推着云乔进了内室的门。
嬷嬷被拦在外头,云乔人被推得踉跄了下,勉强扶着门框才站稳。
内室里一直盯着的沈夫人见状,当即斥道:“你娘家怎么教的你规矩,站没站相的,丢人现眼。”
云乔咬了下唇,没忍住辩解道:“母亲见谅,方才老嬷嬷推了把,儿媳身子虚,没撑住,这才踉跄了些。”
说的是实言,那沈夫人却不爱听,闻言猛拍了下桌案,骂道:“怎么?有了你公爹撑腰后,倒学会顶撞婆母了,依你说,是婆母我训你训错了不成?”
眼瞧着沈夫人动怒,拿婆母的身份来压,云乔心知再多言说不准沈夫人就是一个不孝的名头叩在她头上,只得低头认错道:“儿媳不敢,还请婆母息怒。”
“哼,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还不过来伺候我用膳。”
云乔颔首应下,缓步往桌案前走去。
立在食案旁,伺候婆母用膳。
婆母给儿媳立规矩,这其中之一,便是每逢用膳时,必要儿媳在旁伺候用膳,婆母赏赐开恩了,才能落座用膳,若不然,便需饿着肚子伺候了婆母用膳后,才能自个儿用膳。
云乔手端着碗筷,依着沈夫人往日喜好替她布膳夹菜。
可沈夫人有心针对她,故意不吃旧日爱吃的菜。
咸了淡了,都要训上几句。
云乔面色泛白,唇色也黯淡,不曾出言忤逆,柔柔弱弱的瞧着倒真是一副病弱的样子。
一旁的郎中瞧不下去,没忍住道:“夫人,您不是请老夫来,给少奶奶问诊吗,老夫瞧着少奶奶面色确实苍白,许是病得厉害,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