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扫了眼护卫,问道:“沈砚人带去哪了?”
护卫回道:“绑了扔在后院的亭子里,留了人看着。”
萧璟闻言起身,往后院的亭子里走去。
亭子里,下人早备好茶水,不久前还在和萧璟对坐饮茶的沈砚则被人五花大绑,堵了口,扔在亭子一侧。
萧璟行至此处,踏上亭台的石阶,一眼都没瞧沈砚,径直落座在石凳上。
给自己倒了盏茶。
没一会儿,护卫带着个人,往自己走来。
那跟着护卫身后,神色匆匆跑得满头大汗的正是沈延庆。
沈延庆匆忙上了台阶,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官袍都被汗水湿透。
萧璟抬眸看向他,颔首示意,面上挂着笑道:“沈大人来得倒是快,令郎在我府上胡闹,对我侍妾不规矩,在下一时冲动,动手伤了他手腕,还望沈大人,莫要怪罪。”
沈延庆不知萧璟底细,只知他是京城来的钦差,又因着自己为官并不干净,哪里敢得罪他。
闻言点头哈腰,忙道:“世子爷哪里的话,都是下官教子无方,回去必定严加管教,必不让他再惹世子爷不快。”
沈延庆说着客套谄媚的话,一旁被绑了堵着嘴的沈砚,满眼不服,口齿不清地挣扎,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萧璟扫了眼沈砚,没回沈延庆的话,反倒招手示意护卫道:“我瞧沈公子还有话讲,去,给他卸了堵口的布帛。”
布帛刚一离口,沈砚立时破口大骂。
许是觉得有了老爹在,更有底气,瞧萧璟在自己老爹面前也和善,更是气焰嚣张。
冲着萧璟道:“我掀开被衾时,明明瞧见里头女人的双足,像极了云乔,你多管我家闲事,定然是和云乔有了苟且,一对儿奸夫淫妇……”
骂声正喊着,突地一道耳光声啪地响起。
沈砚被打的脸一侧当即肿了起来。
沈延庆人立在一旁,手都抖了。
沈砚满脸不敢置信:“爹……你……”
萧璟冷眼瞧他父子二人,笑了下道:“实不相瞒,我那爱妾,乃是花楼所遇,沈公子当日在花楼,还瞧见过她在我怀中的,怎么如今,却把人认成了你夫人?”
沈砚愣了下,自个儿也想起了当日在花楼里,瞧见的,那被萧璟抱在怀里的花娘。
当日只瞧见了绣鞋,双足大小,倒是的确和云乔相似。
一旁的沈延庆闻言狠狠剜了沈砚,上前去把人拽了起来,忙对萧璟作揖道:“都是下官教子无方,犬子胡言乱语,世子莫放在心上,下官这就带他回去。”
话落,拖着人疾步离开。
一路上沈砚顶着肿胀的脸,不敢同父亲呛声。
沈延庆拖着人,回到沈家,进了自己书房。
此时天色已近西沉,沈延庆端坐在书房座椅上,呵斥沈砚跪下,自己则草草翻阅了一遍桌案上摆着的书信。
沈延庆向京中旧相识打听这位钦差背景,这些便是从长安送来的信件。
他匆匆瞧完,脸色更是难看。
“太子亲信,全权督办,带太子信物南下,见其如见储君……”他喃喃低语信上内容,脸色铁青。
下头跪着的沈砚未曾听清,抬首愣愣问:“爹,您说什么呢?什么太子?”
沈延庆垂眼瞧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嫡子,寒声道:
“那位京中的世子,乃是太子亲信,南下巡案全权督办,职权位同两江总督,莫说他今日已经说了,那人不是云乔,便是,你也得给我忍了!”
沈延庆话落,沈砚面色青白交加。
瞧着自己儿子脸色,沈延庆叹了口气,又道:“好了,回去歇着罢,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