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怕得厉害,当然不敢让沈砚发现这桩事来。
她实在太怕,急得直掉眼泪。
拉着他袖子,一再哀求他。
“求您了,求您别让他瞧见……”
萧璟瞧她这般,又被她哭得烦躁,知道她眼下怕极了被发现私情。
到底还是因着她眼泪心软,在沈砚进门前,有了动作。
拉过被衾,将云乔人妥帖盖在被子里,一根头发丝都不漏,遮得严严实实,方才起身理了理衣裳,绕过屏风出去。
萧璟人落坐在屏风外的案几旁,拿过帕子给自己净手,擦去沾染的污浊,把帕子扔在一旁案几的角落,又给自己倒了盏茶洗去手上不该有的味道。
才开口吩咐下人,请沈砚进来。
“请他进来。”萧璟话音沉冷,隐隐带着些事后的沙哑,却并不算多么明显。
沈砚人在外头檐下,下人得了内室主子的吩咐,这才让沈砚进门。
“您请。”护卫姿态做得足,倒是没什么不恭敬之意。
可沈砚自打进了这宅子,就能感觉,这满宅子的人,连那些子奴才护卫,都很是倨傲,隐隐瞧不起他似的。
他心下冷哼,很是不满。
心道,自己是扬州知府唯一的嫡子,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是一个京中世子罢了,满京城那么多世子,又不是当今太子,家里的奴才也敢这样鼻孔朝天,迟早在扬州让他们好看。
自个在心里骂了几句,才脸色难看地进了门。
沈砚步音响起,跨过了门槛。
萧璟抬眼瞧着沈砚,闲闲饮了口茶水。
屏风内里,被衾裹着的女子,已经吓得身子发抖。
萧璟眉峰微挑,饮了口茶后,便搁下杯盏。
“沈兄登门,所为何事?这时辰,不是该在家中午歇吗?”他笑意温雅,一副极好说话的公子模样。
沈砚见他如此,也就没了惧意。
冷哼了声道:“你为何多管闲事,参我父亲治家不严。怎么?那日我和我家娘子闹脾气,惹了你眼不成?”
沈砚站在门口,气势不小。
萧璟抬眼瞧着那站在门口挡了光影的沈砚,淡笑了声。
“沈兄此言差矣,若只是和尊夫人闹脾气,在下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可我当日亲眼所及,怕不是寻常的闹脾气罢,尊夫人于你,是妻非奴,如何动辄责打。”
沈砚闻言脸色更是难看,急声道:“我打我自己娘子,管你何事,要你多管闲事!”
瞧着沈砚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萧璟脸上笑意仍挂着。
摇头道:“沈兄急什么,在下此行,是为南下巡案,既见扬州知府治家不严,职责所在,自当上报。”
萧璟态度极好,话也说得和缓,却也表示了他是南下巡案之人。
沈砚脸色一阵变幻,拿不准他口中的南下巡案,究竟是作何,一时未曾开口。
内室静寂了会,响起了萧璟的朗笑声。
“西湖龙井,乃是上好的绿茶,最能祛火,沈兄请。”
他给沈砚倒了盏茶,招手示意。
沈砚脸色半阴半阳,到底还是到了案几前落座。
萧璟亲自把茶盏送到了沈砚跟前,沈砚接过,饮了半盏。
喝完茶搁下茶碗,手碰到了案几上萧璟擦过手的帕子。
鼻息间却嗅到了内室里,还未曾散去的,怪异的味道。
那是男女欢好的气味,沈砚这样的风流纨绔,哪里会不熟悉。
他愣了下,打量了眼萧璟。
果然见萧璟脸色,一副事后的餍足的模样。
沈砚想起离家未归的云乔,方才和缓了脸色,又是猛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