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淡笑道:“眼睛哭肿了,怕是瞒不过你家中仆妇。”
云乔怕得咬唇,萧璟取了一旁剑穗上的玉珠,捏着她肩头让她别动,用那玉珠滚在她眼皮上给她消肿。
这时,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云乔听见其中有自己婢女的声音,忙睁开眼睛要出去。
萧璟停了动作,将玉珠放在她掌心。
沉声道:“还肿着,回去的路上自己揉。”
云乔一心惦记着去寻自己婢女,拿了玉珠应都没应他,就慌忙推门出去。
她出去后,萧璟手下入内禀告道:“主子,来寻人的是扬州知府沈家的仆人,那位夫人,是沈延庆嫡出公子沈砚的妻子。”
沈家?
竟这般巧合?
萧璟此行微服南下彻查江南私盐一案,那扬州知府沈延庆,正是此案牵扯的重要官员。
他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江南官员下药时,沈延庆也在场。
阴差阳错幸了的女人,居然还是沈家的少夫人。
萧璟指节敲在腰间玉佩上,暗自思量着,吩咐道:“安排人手,盯着那女人和扬州知府沈家。”
第3章 贴身衣物
云乔穿着僧袍出了厢房,忙往外头走去。
不曾想,刚迈下门前石阶,就失足跌了下去。
这一砸直摔得她膝盖生疼,痛哼了声。
远处的丫鬟瞧见,忙疾奔过来扶起自家主子。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身上衣裳怎么都换了一遭,奴婢找了您大半天了,您去哪了啊!”
丫鬟急的发慌,一个劲的问。
云乔跌下的动静和丫鬟的喊声,也惊动了房门内的萧璟。
他起身行至窗边,隔着门窗望向外头。
见云乔扶着丫鬟的手艰难站起。
承欢不久后的女子,尚且红着眼尾,挂着泪扯谎,脸颊泛着红霞道:“许是拜佛的时候跪得久了,双腿酸软得厉害,无碍地,下雨将我身上衣裳打湿了,这才寻小沙弥要了僧袍换上。”
丫鬟闻言也没多想,将手中油纸伞递给云乔,便扶着她往下头走。
萧璟低笑了声,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云乔撑着伞走在雨中,总觉得有道视线看着自己。
踏出院子时,下意识回眸,正好和立在窗前的萧璟视线相对。
他眉目风雅,笑眼含春,端的是风流公子模样。
见她回首,遥遥冲她淡扬了下眉。
云乔瞧见他这副略带轻佻的风流气模样,不自觉攥紧了手上伞柄,恨不能挠花他的脸。
一心只盼着,这辈子,再不要遇见这浪荡的登徒子。
咬唇扶着丫鬟上了回府的马车,在车上也一直攥着身上僧袍,抿唇紧贴在马车车壁上。
总算回到府中,她扶着丫鬟踏下马车,正巧撞上了从外头喝得烂醉回来的夫君,和那位跟在夫君身边的柳姨娘。
柳姨娘一瞧见云乔穿着僧袍形容狼狈的样子,便掩唇轻笑,出声嘲讽道:“哟,咱们少奶奶这是去佛寺睡了一趟回来的?怎么还脱了自己衣裳换了僧袍?莫不是少爷日日不去你房里,你耐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去勾搭那寺里僧人了不成?”
柳姨娘是花柳巷的妓子出身,被云乔夫君纳进府里前,满扬州不知多少人进过她床帐,她这样在欢场打滚多年的女子,说起话来自然十分不忌讳。
可云乔却是养在深闺的女娘,哪里听过这般的污言秽语。
若是往常,云乔听了这话,便是再泥人般的性子,也忍不下这侮辱,必定要气得同她理论。
可今日,柳姨娘这话一出,云乔脸色却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