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松了口气,暗道幸好她银两都分了三四份藏,枕头下的银子,不过只是其中一处罢了。
幸好,幸好那歹人只是图钱。
云乔给女儿穿好衣裙,便抱着女儿去了婆婆房中。
婆婆伤了腿,云乔扶着婆婆起身洗漱:
“婆婆,昨夜里,您可有察觉什么动静?”
那婆婆闻言摇头道:“不曾,怎么了?”
云乔这才和婆婆大概讲了昨夜遇贼之事。
婆婆吓了一跳,忙拉着云乔的手:
“哎呦,遇贼之事可得报官,吃完了早膳,你马上就去府衙,请捕快夜里巡城时,着重来瞧瞧咱们这地界,免得那贼人再上门。这招了贼人家中可不安全,乔乔,从今夜起,便带着孩子,同婆婆我住在一间房中,也是有个照应。”
昨夜睡下前,云乔便撞见了婆婆伤了腿起夜不便,跟着就想过要歇在一间房里,夜里方便照顾婆婆,只是昨夜女儿已经睡下,她才暂且没提,预备今日和婆婆讲。
有了昨夜遇贼的事,更是让云乔觉得家中老弱妇孺还是住在一处来得安全,闻言也就点头应下。
至于报官一事,她有些怕姑苏的地方官员会有见过自己的,可招贼之事不报官又不行,思来想去,便打算戴个帷帽去官府一趟。
……
府衙内,萧璟刚刚起身,
手下人在旁禀告:
“主子,李家的少爷递信儿来,说沈砚身无分文后找去了赌场,说要借债赌博,李家少爷问您的意思,这笔钱,是借他还是不借?”
萧璟笑眼薄凉,理了理身上衣裳,淡声道:
“让李家把钱给他,他借多少,就给多少。”
萧璟话落,门外进来了受命盯着云乔住处的人。
来人急匆匆入内,面色也有些急。
萧璟沉眸,抿唇问:“出了何事?”
护卫急急道:“殿下,云姑娘在往衙门处来,眼下已经到衙门口了。”
这护卫话音急急,担忧云乔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倒是萧璟,垂眸扫了眼一旁桌案上扔着的银两。
“她应是要报官。”
官衙门前,云乔到了府衙门口,撩开了几分帷帽,打量着衙门,而后放下了帷帽,进了衙门。
接待她的是个寻常衙门的小吏,问她因何报官。
云乔如实讲了昨夜之事。
非是杀人伤身的大案要案,衙门里处理的,一贯就是小吏。
云乔缓声叙述昨夜之事,说了家中招贼,又提了家中住址和损失的银两。
小吏一笔一字在文状上写着,云乔头戴帷帽,立在一侧。
此处内堂房门打开,远处正对着此处房门的阁楼上,树影掩映中,萧璟就在上头。
他遥遥望着,手里正拿着昨夜从她卧房顺出的银两。
“拿这银子去,让衙门的人给她,就说,昨夜捕快办案,捉了个窃贼,这赃款,是从贼人身上搜出的一份。”
萧璟话落,护卫捧着银两,忙就往办案的厅堂里走去。
厅堂内,云乔正和官吏缓声说着话。
那护卫踏入门槛,口中道:“咦,这就是来报官说家中招贼的夫人吗?你瞧瞧,这是不是你被偷窃的银两。”
护卫说着,将那银钱袋子搁在了桌案上。
云乔自然认得自己绣的钱袋子,见状忙点头应是。
拿过钱袋子点了点,金额也无错漏。
护卫在她点着银两时,适时道:“妇人家家,这招贼的事,怎自个儿来报官,为何不让你家相公来?”
护卫知道萧璟在查陈晋踪迹,这才多嘴问云乔。
云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