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2)

一旁跟着的亲信在旁,环视了殿中,随口道:“听闻殿下曾命人杀了那云氏女的夫君女儿……”

杜成若的手,抖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即便远隔天涯,那样惹人怜爱的小姑娘,也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受人疼爱,永远被人捧在掌心。

万万不曾想到,经年后再听闻故人之事,是这样的情形。

眼见自家主子屈膝在地上,捧着那锁链发愣,下人不知是何情况,替萧璟说话道:

“殿下也不是当真全然心狠,实在是那云氏女的夫君,并非良人,听人讲她在夫家也是受了不少苦头的,跟着殿下入京却是富贵荣华处处疼宠,奴婢倒想不明白,她缘何放着好端端的富贵路不要,和那下贱的护卫私逃。”

杜成若攥着锁链的手微抖,脑海里全是当年十三岁的小女娘打马漠北笑眼璨璨的模样。

这些年来,她该吃过多少苦头。

而萧璟,又是怎样折磨她的……

锁链下,可曾有分毫尊严自由。

并非良人的夫君,

不顾她意愿的殿下,

无辜枉死的女儿,

绝望无助的悲苦。

这哪是富贵荣华路啊。

这是无数的苦难荆棘,坎坷难堪。

让那小姑娘委屈也痛苦。

才会哭音不止,泪雨涟涟。

若是那小女娘一辈子都活得顺风顺水,或许会永远像她少年时瞧见的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连掉眼泪都不是因为苦楚,而只是要挟疼爱她之人,答应她无理取闹的法宝。

可世间事,没有如果。

杜成若一手攥着那被断开的锁链,一手牵着狼犬,抬眸看向那内室噼啪作响的暖炉。

方才月色下,那小丫头被护卫背在肩上,脚踝处的烫伤,可怖极了。

想来,那烫伤,便是她自个儿将脚腕放在暖炉上,想借着火炉的烈焰烧断脚环所致。

她少时长在西北大漠,自由又快活。

才那样鲜亮,那样耀眼。

萧璟怎么能这样对她。

像猫狗,像囚徒,像鸟雀。

这是宠爱吗?

杜成若重又低首,看向手中的锁链。

那丫头将那紧贴着脚腕皮肉的锁链,放在火苗上头,忍着烫伤自己的痛,都不想让那屈辱的物件,禁锢在她身上。

再漂亮的脚环,再如何用纯金打造,再如何由能工巧匠费心雕琢,不还是同监牢里囚禁犯人所用的镣铐,并不分别。

杜成若闭眸起身,松开了手中的链子,耳边好似仍能听到,在这处殿外,听到的那女子哭音。

和那句,生不如死。

该有多屈辱,才能让那样怕疼的小丫头,只想着挣脱这物件,毁了这禁锢,连自己皮肉之痛,都不在乎了。

外头月光明亮,她牵着狼犬,立在寝殿内。

几瞬后,另一只手,猛地打翻了燃烧着的暖炉。

火焰乍起,牵着狼犬的人,缓步踏出内殿。

她的贴身亲信见状吓得忙问: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了?”

边问,边目光犹疑地往她身后望,瞧内殿燃起的火,

杜成若垂眼道:

“里头的火不用管,方才,带着那丫头离去的东宫护卫,应当是陈晋,你安排咱们的人去跟着他们,暗里护着那丫头,拿着我的令牌,抽调在京的人手,想法子将她送出京城,带去她想去的地方,绝不能让殿下拦下她。记好了,一定得办成这件事,办不成,你提头来见我,听明白了吗!”

杜成若此时因入宫议事,穿的是男子装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