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帷帽砸在床榻边沿,云乔额上那被帷帽遮掩的伤口露了出来。

结痂的血痕,在这张脸上格外不合时宜。

原该漂亮至极的一张脸,此刻却是白璧微瑕。

萧璟最喜欢的,就是云乔这张脸,他早将她视作他的所有物,而今见她脸上伤痕,心下更是不满,已然对沈府的人动了杀心。

他的东西,岂容旁人损毁。

云乔心下微乱,被他掐着脸颊,连低首躲避他视线都不能,只能硬着头皮迎着他满带威压的视线。

萧璟视线从她伤口处移开,捏着她脸颊的手,拍了拍她脸。

嘲弄道:“怎么这么没用。”

是,她的确没用,被人欺辱责打,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云乔闭了闭眸,没有回话,萧璟的手,仍在她脸上,似是在把玩自己手中的一件玩意儿。

“说话,哑巴了不成?嗯?”他指腹抵在她唇上,姿态轻佻的问。

云乔咬着唇,终是抬起眼帘。

她今日的确是登门求他,原该卑微至极,半点不能违逆。

可他对着自己这副上位者随意凌辱的姿态,云乔心底还是憋了火。

她眸光清冷,又带着些极力改变仍难消去的倔强。

没忍住道:“你们男人个个都是如此吗?人前道貌岸然,背地里龌龊不堪。书房本该是读书明理的地方,满屋经史子集圣贤书卷中,却摆着张寻欢作乐的榻,真让人恶心。”

不同于沈砚在书房里寻欢作乐安放床榻,萧璟在此放上床榻,原本只是因着案牍劳形,常常懒怠再去卧房,便凑合歇在了书房。

这处宅院都是原本的旧主留下的,这张榻自然也是。

萧璟根本不会在江南久待,这处府邸不过是暂时歇息之所,他自然不会刻意让下人置办新的家具,便只是让下人随意挑了张床榻送来卧房,并不知晓,这榻,原是男女助兴之用。

他方才只觉得,她是怪他对她放肆,云乔话音落在耳畔,才明白过来是这榻惹了她的眼。

不过一具歇息的床榻而已,都能激起她这样的反应,口口声声规矩礼教,可见往日规训如何严苛。

外头夜色浓沉,内里灯火摇曳。

萧璟哑声低笑。

温凉的指腹抚过她咬出齿痕的唇,最后覆在她夏日轻薄衣衫领口处,露出的指印掐痕上,

嗤道:“夫人这副模样夜半叩门,不就是来求我,教你如何寻欢,如何作乐的吗?眼下却要骂我龌龊。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让在下开了眼。”

萧璟话落,云乔这才找回了些许理智,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她来这,是向他请教的,可不是来同他争执得罪他的。

云乔回过神,没再出言反讥,眼睫颤着看向他。

瞧见她这般反应,知晓她识时务,萧璟满意地笑了。

他说着话,目光落在她眼眸,眉眼恣意,俯首贴在她耳畔,哑声诱哄道:“夫人该唤我声先生的。”

先生一词,本该是学堂书院里,传道授业解惑的称谓,哪里是能在床榻欢愉时能叫的。

云乔羞红了脸,如何唤得出口。

“你……你好生无耻,师者,乃传道受业解惑,如何是你这般行事无耻的……”

云乔不肯依着他心思唤他。

可她不唤,萧璟就偏要逼她。

他的逼迫,

却又像带着诱哄。

带着蛊惑,带着令人不自觉迷了心窍的魔力。

那沈砚是个只图自己快活的,从来只顾自己,带给云乔的都是折磨。

可萧璟这人,却和沈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