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砸得四分五裂,下头桌子都被萧璟内力震得劈开。
云乔那兄长疼得乱叫痛喊,手上满是鲜血,骨头都被萧璟砸得碎裂。
萧璟松开了他,冷眼瞧着他在地上哭叫打滚的模样。
取出身上帕子,云淡风轻地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污。
眉眼间温雅笑意尽褪,那眼底满布的血丝,直将这笑意温雅的郎君,衬的犹如炼狱里要人性命的十殿阎王。
他将手上血污擦净,地上的云乔兄长,仍在哭叫打滚。
萧璟随手将血污染脏的帕子扔到内侍怀中,垂眸瞧着云乔兄长。
目光鄙夷,如视蝼蚁。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给她教训?”
声音寡淡,却冷得刺骨。
第158章 上一辈的旧事
厅堂内,被劈开的桌案杂乱堆在地上。
茶水和血污在那地上的茶盏碎片中,一片狼藉。
云乔兄长哭嚎不已,抱着自己手跪在地上,哭叫着讨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那模样姿态,可笑又谄媚。
萧璟冷眼瞧着,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奴颜婢膝的男子,和云乔想到一处。
云乔那性子,绝不会如眼前的男子这般,谄媚讨好趋炎附势,没有丝毫骨气。
说来也怪,他进了云家,瞧着云家的人,从她这哥哥到嫂子,都是趋炎附势之人,这样的家风,怎么偏偏养出了云乔那样的女儿。
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歹竹真能出好笋?
甚至,云乔的模样长相,也和她这个哥哥毫不相像。
她这兄长不过中人模样,相貌平平无奇,偏偏云乔,却生得绝色。
萧璟微有不解,转念却想,或许云乔和她这兄长的容貌,是一个肖似父亲一个像母亲。
萧璟正想着,门外云乔母亲跌撞的闯了进来。
瞧见自己儿子的可怜模样,当即扑了过去,将儿子护在身后。
“儿啊,这手怎么回事?谁给你弄的!”
萧璟冷眼瞧着这老妇人一副心疼儿子的做派。
云乔的一双眼睛,其实是很像她的母亲。
只是她旁的容貌,却和云母,并不算多相像。
萧璟若是见过云乔父亲,便知云乔这位嗜赌窝囊的兄长长相和云父乃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似。
只云乔二哥和云乔,却不像父亲。
昔年扬州云家二郎和云家女儿,是江南一等一的好颜色。
这大郎,却不过中人之姿。
云父偏心老大,家中资财,皆给了老大。
那二郎在云父离世后,便离家闯荡,至今数年杳无音信。
萧璟并不知云家之事的内情,见云母如此心疼儿子的做派,他笑了声,重又落座在上头座椅上,淡声问:
“你这般心疼你这儿子受伤,昨夜云乔脸上落得那样重的掌印,怎不见你心疼,反倒暴雨天将她赶了出去,难不成在你心里,就只有你这儿子,是你的孩子?云乔这个女儿,就不是你的骨肉?”
萧璟对云家重男轻女之事,也稍有耳闻,可他是绝没想到,这云家人,竟做的如此过分。
纵着云乔兄长,对云乔动手。
云乔母亲听得他提及云乔,那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目光闪烁。
片刻后,却咬着牙,梗着脖子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该随她那夫君沈砚赴死才是全了好名声,说不准还能给家里挣个贞洁牌坊,可她却苟且偷生不守妇道,败坏自己的名声,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方才云乔嫂嫂去请云母过来,云母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