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让我恶心!如果不是那药的效用,你以为我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动情吗?你以为,我会有一点点容忍你碰我吗?”
她说得歇斯底里,眼里都是厌憎。
萧璟掐着她脖颈的手,下不去力道,却有些轻颤。
他闭了闭眸,试图平复心里汹涌的戾气。
嗤笑了声,指腹抵着她唇齿,撬开来,又喂进去几粒药。
云乔一个柔弱女娘,连重些的刀剑怕是都握不住,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道。
她拼命的躲,她拼命的避,她不想服下那药。
最后,却还是被他迫着,又吃了几粒药。
很快,这前后的好些粒药,腐蚀掉她勉强撑着的清明。
……
一场被迫中断的情事,在女娘哭腔中,重又开始。
有药物效用在,云乔身体不曾受罪受疼,那双漂亮的眼,却落了滴,无知无觉的泪。
缠绵爱怜,做尽亲密事的她,这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掉眼泪。
……
终于,马车的摇晃止歇。
萧璟松开了掐着她身子的手。
一身狼狈的女娘,蹙眉昏睡在马车上。
他甚至没给她穿衣裳,只是把一件自己的狐裘,砸在了她身上。
她服药后才有的欢愉和他存在在她身上落的折磨一道,也没让萧璟多畅快。
想起她口口声声的恶心,想起她一句句的厌憎。
想起她,心里惦记的,不知是哪个男人。
他欲色未褪的眉眼,既冷又沉。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江河万里,天下之大,他有许多要做的事,何必在她身上费这些无用的时间精力。
今日不让她因他和齐王的争斗枉死,已是他仁至义尽。
至于以后,
养不熟的人,不养也罢。
萧璟掌心微攥,目光从她紧蹙的眉心处移开。
随后,便转身下了马车。
身后女娘睡梦中嘤咛着,似是喊疼,又似是说着不要。
萧璟步伐微顿,下颚紧绷。
最终,却还是没有回头。
他有他的骄傲,也有他的自尊。
她心里可以没有他,却不能有心心念念惦记的旁人。
裹着春情余韵的郎君,在冬夜冷风下了马车。
此时天气冷寒,湿冷的雨已落了半夜。
前头官妓坊依旧歌舞升平,萧璟眉心淡漠。
沉声吩咐下人道:
“把她送回云家人定居京城的住所。”
外头候着的下人惊楞。
犹豫的问:“那几时接姑娘回东宫,是否要从东宫安排人去伺候?”
萧璟眉眼沉冷,摩挲了下身上玉带。
“不必,日后她是生是死,境遇如何,都与东宫无关。人送去云家就是,她的事,往后也不必来禀孤。”
他话落,径直走远,踏进了官妓坊的歌舞丝竹中。
……
京城一处小宅子里。
灯火烛影里,云乔母亲和兄嫂,连带着三个孩子,
正围坐在炉火前。
“不是说要让咱们去东宫吗,怎么那日之后一直不见人来接咱们去。说是要去见小妹,一直也不见人。”
云乔哥哥搓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