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装满了欲望,却被教条规训的野狼。
他试着一点点剥去她身上的教条规训。
他喜欢看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被淤泥弄脏的模样,
他喜欢她的欲望,喜欢她的野性,喜欢她哭着看向他时的眼睛。
可是,再喜欢,总也该有限度。
她的确得他钟爱,
可即便是她这张肖似明宁的脸,萧璟也曾见过比她更像的赝品。
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他如此惦念百般难舍吗?
他自己也想不出缘由。
云乔梦中痛苦地喊着‘不要。’
好像被苦头困住。
他不禁想起那味药的名字。
忘忧,多美的名字。
所以,榻上行欢,她忘掉的苦忧是他,
想起的,是旁的人,对吗?
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床上行欢时,将他看作旁的男子。
萧璟的傲气,更容不得这样的羞辱。
他想,这些时日以来,委实是对她,太过迁就纵容。
竟让她有胆子,在他榻上,思慕旁的男人。
萧璟笑意冰冷刺骨,手拿着一旁茶盏,倒了杯茶,浇在了她脸上。
下一瞬,伸手捏着她脖颈,猛地将她的脸往后拽地扬起。
云乔噩梦中骤然被冰冷的茶水浇醒。
眼里带着懵滞,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逼得仰头,抬眼望进萧璟极其阴戾的眼睛里。
茶水顺着她脸颊滑进衣襟里,她眼睫湿透,看到眼前的人。
萧璟眼里的情绪,可怖,血腥。
是她从来、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的东西。
他一贯是善于装相的,即便屡次在云乔面前失控,也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样,眼里情绪如此可怖,直白得不加遮掩。
就好像,在瞧着一个,可以随时撕烂的破布娃娃。
云乔心底不自觉生出惧怕,眼神微有慌乱,拼命挣扎的要萧璟放开自己。
“你……你放开我……”她嗓音已经带了浓重的哭腔。
任谁听来,都觉无比可怜。
萧璟也不例外。
偏偏,这一次,他再是心疼不忍,也绝无可能,压过他心底的怒火。
他一定要让她记住,她犯了多大的错,又该如何承受他的怒火。
任凭云乔如何挣扎,萧璟也不曾松开对她的桎梏。
反倒拽着她后脖颈,将人压在马车上,身子紧挨着她。
手指伸进她唇内,硬顶开她唇齿,从身上取出那药瓶子,倒出几粒,硬塞进云乔口中。
云乔不知他给自己喂的是什么,舌尖抵弄着他的手指,将那药丸往外推。
萧璟眉眼冰冷,手指压着她舌头,硬顶到她喉管,把那粒药丸,送进了她深喉间,方才停了动作。
云乔一个劲地干呕,想将那被逼着吃下的药丸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
她颤着眼睫看向萧璟,嗓音低哑:“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东西!”
萧璟手捏着她下颚,指腹一下下揉弄着云乔的唇肉,闭了闭眸,重又抬眼时,哑声道:
“什么东西?官妓坊里,管事嬷嬷给你用的药。
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哑声贴着她絮语,似枕边亲昵。
可云乔却好似听到厉鬼索命。
她目光猛地一滞,那眼里的泪珠点点,像是繁星炸裂开来,碎成破烂的石块儿。
“你……你……”她说不出话来,拼命地扣弄着嗓子眼,想要把那药吐出来。
可萧璟逼她服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