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变化这样大,也不知那管事嬷嬷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可有吓坏了她,或是伤着了她。
萧璟握着她手腕,瞧她满是血色的手。
细细瞧她的指尖,打量着是否是那嬷嬷拿银针扎进了她指甲里,逼她就范。
云乔那手掌指节处有捶打砖石的伤痕,指尖却是完好。
萧璟瞧着地上的血痕,想起自己刚刚踏进内室里时瞧见的云乔模样,猜测应该是云乔自己攥拳捶了砖石的。
他目光微沉,冷哼了声,捏着她手腕斥道:“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拿手去砸那砖石地,你当你是石头银铁做得不成!”
萧璟话里语气说的重,云乔此刻只将他看作往日疼她爱她的情郎,哪里受得住他半句重话。
听了他话语后眼眸微颤,那泪珠,不受控的滚落,咬着唇,一个劲的掉眼泪。
委屈巴巴道:“你……你浑蛋……我伤成这般模样,你不说心疼我为我出气,竟只知道凶我!”
云乔扭过头去生闷气,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抽出身上的帕子砸在他脸上出气,扭头不肯看他。
香帕砸在萧璟脸上,又坠进他怀里。
小娘子娇气又委屈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萧璟许久未曾见她这副可人怜爱的小模样,心头酸痒,喉结滚动,捏着她肩头,将她搂进怀里,重又捏着她手腕揉弄,哑声低叹道:
“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如何凶你了,又怎么会不心疼你,瞧你闹的这一出,弄得一身的伤,是谁好受了?嗯?”
云乔人倚在他怀里,咬着唇低垂着脑袋,意识晕乎乎的。
自己也想不出,这手,怎么就全是血,身上又怎么这样疼。
心口处怎么既涩,又苦,说不出的难过。
记忆里,好像也缺了些什么。
她想得脑袋疼,却什么也想不出。
萧璟细细瞧着云乔身上可有旁的伤,抿唇低首,拉开她衣襟查看。
云乔衣领被他拉开,皮肉轻颤。
萧璟一点点拉开她的衣裳,目光认真地打量。
他原本只是想瞧她身上可曾有伤,可云乔却因为他指腹的触碰,身子颤得厉害。
那体内的药性因着两人身子相贴和他的触碰,更加发作了起来。
那药不是纯粹的淫药,而是将人变作少女怀春时模样。
有浓情,有艳色,有渴望,有欲念,
却没有淫邪下作。
只是因爱生念,情到浓时盼望缠绵。
云乔脸颊翻红,哼哼唧唧地缩在萧璟怀里。
咬着他耳垂软肉,哭唧唧道:“都是因为你来得太迟,旁人才那样欺负我,你得为我出气……”
她口中的旁人,是真实世界的萧璟自己。
而萧璟此刻听着她说这话,却以为,她说的欺负她的人,是这花楼里的管事嬷嬷们。
云乔主动扑进他怀里,眼下又自个儿咬着他耳垂哼哼唧唧地耍小性子。
甚至比从前在扬州最浓情时,更娇气。
她能有如此变化,可见管事嬷嬷这差事办得极好。
萧璟原该好生赏那嬷嬷的,可云乔撒着娇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委屈,咬着他耳垂哭唧。
他一贯清明公正的脑袋,竟晕成了浆糊。
抱着人低首,咬着她嘟起的唇瓣,稀里糊涂应道:
“好……都怪我来得迟,让我们娇娇儿受委屈了……明日……明日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萧璟抱着人,心里说不出的满足,甚至想,只要她永远是今晚此刻这般模样,莫说是寻常出气,就是把这官妓坊拆了重建,他也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