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有心想让云乔和殿下和好如初,也拿着云乔高热病着的事,去求见过萧璟,想让萧璟来瞧瞧云乔。
可萧璟自那日离开后,即便听嬷嬷提及云乔病着,也只是吩咐了太医盯着伺候,自己却再未踏足云乔居住的寝殿。
这几日,嬷嬷和伺候的宫女,依着萧璟的意思,每日三餐茶水,硬逼着云乔用。
太医熬的汤药,也不落地硬灌。
几日下来,人虽没多少生气,到底不似那日一般只有死气。
又过了十余日,云乔烧彻底退了,风寒也大好了。
嬷嬷总算留住了云乔性命,终于松了口气。
可这几日,萧璟一次都没来过。
她想去向萧璟禀告云乔近况,也都被萧璟内侍挡了回来。
内侍道:“主子说了,人只要没死,不必来禀。”
话说的绝情,也不肯来瞧云乔一眼。
他不来,云乔倒是还算平静些。
嬷嬷却是急得不安。
明里暗里让人打听殿下近日是不是政务繁忙抽不开身,却听闻这几日政务松散了些,殿下今日召了那宫中皇帝昔日赐下的女人进了书房伺候。
嬷嬷如遭雷击,脸白了又白。
萧璟一惯不爱女色,在碰到云乔之前,连教导皇子房中事的宫女,都没碰过。
自遇到云乔后,也只有一个云乔而已。
嬷嬷还指着云乔日后复宠,入宫封妃呢,乍然得知萧璟召了别的女人去书房伺候,可不担心嘛。
可主子瞧上谁,要幸谁,哪是她一个嬷嬷能置喙的。
除了唉声叹气,怒云乔不争外,也是束手无策。
嬷嬷听内侍说起那女子被召入书房伺候笔墨,立在萧璟书房外头,又听得里头女娘娇笑音。
咬牙暗恨,心里唾骂了声,疾步走了。
想着云乔那姑娘是良家女,性子也刻板。哪里及得上那实打实在江南风月地养出来的女子会讨好男人。
嬷嬷人走远,内侍入内禀告。
“主子,人走了。”
萧璟手捏着一杯温酒,低眸瞧着杯盏中酒水。
淡声道:“让太医多熬些养身的汤药,病去如抽丝。”
只这一句,不再多提。
立在他身侧伺候的女子,柔身近前,娇声问:“谁病了啊,后殿的姐姐吗?”
萧璟眉峰微冷,扫了眼跟前娇笑着的女人。
“她没有妹妹。”
声音虽带笑,眼底却是冷的。
那女子嘟了嘟唇,识趣儿的没再提云乔。
萧璟昂首饮尽杯中酒,她忙又添了一盏。
一杯又一杯。
从午后时分,喝到月上中天。
萧璟酒量不差,倒没真醉。
只是眼底也有些酒意迷离。
伺候酒水的女子笑得妩媚,眉眼都是风情。
前几日听闻那位姑娘失宠,她使了银子打听了萧璟行踪,特意在他回宫路上撞了上去。
萧璟多看了她两眼,后来她便被管事安排到了书房伺候。
只是这位殿下,好似石头一般,整日埋首政务,除了每日要见给那姑娘看诊的太医一面,旁的时候都扑在了奏折上,任她如何费心,他只当她是书房的摆件。
久而久之,她都要觉得,那日路上他多看自己那两眼,是她的幻觉了。
直到昨日,太医又来了一趟后,萧璟才从政务中抽身。
今日竟命下人送了酒水来。
萧璟书房都是内侍,并无宫女,只她一个破例被管事安排了来,管事许是也有心提拔她想结个善缘,便安排她来伺候酒水。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