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承受不住,面色惨白。
可想到女儿,她忍了又忍,也没掉泪,终是颤着手,解了衣带。
此时青天白日,云乔更觉羞辱。
她低垂眼帘,白着脸,紧攥掌心,褪去了衣裙,膝行向他。
屈膝跪地的女娘,手扶在他膝头,哀哀求他。
“殿下,求您了,求您高抬贵手……”
她明明在做尽讨好事,萧璟心里戾气翻涌。
……
当云乔伏在他膝头,喉间干呕不止,哭红了眼睛还硬撑着跪在地上侍弄他时。
萧璟想到自己给她的纵容娇惯,和此刻她为着救那孩子和沈砚忍着委屈做这样的事。
猛地掐着她脖颈,将人压在阁楼的地板上。
一场近乎与发泄的,没有丝毫柔情的暴虐。
落在了本就脆弱孱怜的女娘身上。
……
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几乎是折磨一样的事情,终于结束。
云乔伏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身狼藉,整个人都在发抖。
即便如此,也不敢说半句拒绝他的话。
她逼着自己乖乖的,讨好他,满足他,无论他做得多过分。
她如他所愿,把自己当货物当砝码,只求他愉悦后,能饶过她的冒犯,能放过她的孩子。
可她根本不知道,她越是如此,萧璟也是怒气难消。
浓情过后,他挨着她身子,平复心绪。
再抬眼时,目光只有寒凉。
罢了,本就是一具本就是用来泄欲的身子。
何必在意她的感受。
他目光恣肆地打量着她的身子,眼里没有半点情绪。
“疼吗?疼就对了,不疼,你怎么能记住呢。”
夜风吹得窗棂摇晃,云乔身子也摇摇欲坠。
那个扬州城里,温雅如玉处处护着她的郎君,为何是眼前的萧璟。
明明是一样的脸,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却有这样的两副面孔。
“沈家出事,究竟是不是你设局算计?”
她伏在冰冷的砖石地上,终究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萧璟的太子身份更加让云乔觉得,当初的私盐案,本就是他存心逼她设计沈家。
他是太子,沈家是臣。
他权势滔天,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当然可以随意处置臣子,也当然可以随意写就圣旨,让沈家满门连襁褓之中的孩子,都难以成活。
萧璟听着她的言语,本欲抱她的手,无声紧攥。
他嗤笑了声,目光更趋冰冷,
伸手抚过她脸颊的血污,紧贴着她耳畔道:
“你以为你是谁?能让孤枉顾天理王法,费心设局谋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想要沈家的人死,轻而易举,何必费这些心思。
当初南下扬州,孤为的就是私盐一案。
至于你,只是江南无趣时日里的消遣罢了,还不值当我赔上清名。”
话音一字一句,轻贱羞辱。
云乔白着脸,伏在砖石地上的身子,颤得更厉害。
萧璟心里戾气四撞,理了理衣衫,抬步出了卧房。
房门打开又紧阖,云乔将脸埋进臂弯,泪珠滴滴滚落。
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她保住女儿的命了,不是吗,再疼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有女儿能活下去就好。
为什么,她却忍不住掉眼泪呢。
是那人的话,比尖刀还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