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停了动作。
这一口,咬得萧璟手上鲜血淋漓。
血水顺着萧璟手指落下,云乔眼睛在月光下,被映衬得如同边塞野马荒漠母狮般灼灼。
她牙齿咬进他皮肉里,攥着他手掌不松,血水在他手指上她口齿间弥漫。
他吃痛闷哼了声,索性起身,将染血的手指,伸进她口中强逼着她,咽下他手上的血色。
笑意浓重,声音裹着欲念,
血色将云乔唇珠都染的艳红,她受不了血腥味道,蹙着眉干呕,萧璟瞧着她这神情,便恨不能将她生吞入腹,再把人揉进自己骨髓里。
“娇娇儿,乖儿,咽下去,血而已,不腥的……听话。”
他让她咽下去他的血珠。
眼里欲色滚烫。
……
天边明月高悬,
那往日里比月光还冷的郎君,要她含着他的血珠咽下去。
又重新跪在榻边,继续做着讨好事。
良久后,女娘被裹在被衾里,腿心皮肉处,齿印斑驳。
那是从前在扬州时,他逼她做的事。
她以为夫妻也好,情人也罢,只有正经的房事。
哪有这些下作手段,也曾嫌这桩事恶心。
那时只觉是羞辱,也以为,他将她视作玩物,才会要她这样做。
养在深闺的女娇娘,只学诗书礼法。
哪知晓情到浓时,就是甘愿做尽浪荡事,只求心上人得几丝慰藉缠绵。
经了赵兮儿一事,眼下的萧璟对着云乔,失而复得后万般心疼。
他不知道赵兮儿绑她那一夜,究竟那个下贱的马夫,有没有动她,恐她因此对床榻之欢心生排斥,于是再如何动怒,都忍了下来,怕会吓到她。
只敢唇齿讨好,不敢索要分毫。
从来只有旁人讨好他,还要看他肯不肯给机会。
这年来高居王座的储君,怕是自己也料不到,有朝一日,会如今日这般屈膝讨好女娘,欲念再滚烫也不敢莽撞。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欲念到极致,才忘了尊卑。
还是男女情念,勾缠到极致,让他软了膝头。
……
一夜迷情,身子虚弱的女娘,窝在被衾中累极睡去。
她睡的安稳,萧璟却只阖眼歇了会儿,天未亮便起身往宫中去了。
西北军务繁忙,私盐案的税银事未了。
摊上个不管事只知添麻烦的父皇,萧璟这个储君,做得几近宵旰夜食,不能懈怠半分。
朝政在身,他寻她这一日一夜,已然耽搁了不少,眼下自是紧赶着要入宫去料理政务朝会诸事。
萧璟离开后,交代下人不许打搅。
云乔睡了许久,日上三竿时,方才掀开眼帘。
阳光有些刺眼,身上的疼昨夜用了药后,倒是好了许多。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还是昨夜睡前,萧璟给穿上的。
云乔喉间干涩,赤着脚下地,想给自己倒盏茶喝。
行走间,脚踝处的鞭痕,仍旧清晰。
一身玄衣的护卫,正立在屋外窗下。
似是昨日守了整夜。
听到屋内的动静,知晓人应当醒了。
日头映在窗上,是护卫的影子。
云乔喝了茶水,抬眸看了过去。
陈晋立在屋外窗棂下的日影里,感受到她的视线后跟着抬眼。
他无声望着她,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和那脚踝上可怖的鞭痕。
主子待她,自是宠爱的。
只是京城是非之地,云乔这样的女娘,护不住自己。
何况君恩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