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一大早就从私宅打马到了城门口,眼瞧着守卫和官兵来往巡逻,挨家挨户搜了许多人家,也没有音讯,脸色冷沉得厉害。
他立在城门上,俯身瞧着长安城内外的无数宅院人家,攥紧了掌心,低眸问道:
“青楼妓坊细细查了吗?还有长安买卖奴婢的人伢子,一家家一户户都要细致的搜。”
手下护卫低首点头,回道:
“昨夜已经连夜查了长安城花柳巷,没有云乔姑娘的下落,想来,云乔姑娘不曾落到烟花巷这样的肮脏地方,只是暂时失踪了,或许眼下就寄住在哪个百姓家里罢了,殿下您暂且放宽心。”
护卫话里存着几分宽慰萧璟的心思,可萧璟却并不能真的宽心。
昨夜惊醒的那场梦,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宽心。
总觉得,好像此时此刻的她,就在这长安城内外的某个角落,遭受梦里那样的羞辱责打。
远处一个乞丐跑到了城门口,叫嚷着道:“有人让我来送信儿,说是人在京郊赵家的庄子上。”
萧璟听在耳中,立刻明白了过来。
赵家的庄子……
能动用赵家庄子的,自然只能是赵家的人。
赵家眼下最看不惯云乔的,也就是那位刁蛮骄横的赵小姐。
萧璟没想到,自己已经警告过赵兮儿,她竟然还敢胆大包天的去动云乔。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额头青筋紧绷,交代护卫道:“点起人手,开城门随孤去赵家的庄子上。”
话落,自己便翻身上马,打马疾奔向赵家的庄子而去。
赵家庄子内,云乔被绳索捆着身子,身上只盖了件破烂衣裳,眼前就是被赵兮儿安排来淫辱她的马夫。
那马夫急不可耐的扑在云乔身上,云乔被绳索捆着,拼了命的挣扎,拿自己唯一能动的小腿,忍着膝盖断裂的疼,屈膝狠狠踹在了扑在自己身上的马夫腿间。
马夫疼得惊叫,捂着自己倒地打滚,咬牙连声咒骂云乔。
“你个贱娘们,老子睡你是给你脸,你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云乔听着这马夫的侮辱骂声,拼命想要挣开绳索,咬牙往后挣扎地爬。
后背处,突然被一块儿碗的碎瓷片压伤。
她疼得蹙眉,却瞬时反应过来,后背压伤自己的是什么。
也知晓那瓷片,或许是她此刻唯一能握在手中自保的利器。
于是悄无声息地握住了那枚婢女来给她喂水时不小心遗落在此的碎瓷片。
绳索仍捆在她全身,她拼了命的使劲挣扎,也仍旧难以挣脱。
那被她踹到后,吃痛倒在一旁的马夫,此时已经爬了起来。
形容猥琐淫邪的男人,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指着云乔咒骂。
那些脏污言语,入耳便让人觉得恶心。
云乔眼瞧着他一步步又逼近自己,咬牙勉力将那块碎瓷片握在掌心,一下下磨着腕上绳索。
碎瓷片尚算锋利,倒真将绳索磨出了道小口子。
只是云乔高烧彻夜,身子乏力,即便是拼了命的气力,也实在微弱,只将那绳索磨出个小口子来,却没能彻底将其磨断。
那马夫到底还是走到了云乔跟前,边咒骂云乔,边对她动了手。
“贱人!还当你是主子房里的女人呢,都被送到庄子上了,还演什么清高,又不是没伺候过男人。”
马夫边骂着,边攥着云乔脚腕子,将她人生生拖到跟前。
云乔惊恐的喊叫,那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溢出凄厉可怖的声音。
她浑身都乏力,拼了命的磨着绳索,到眼下,也没将其磨破。
只能沿眼睁睁看着这歹人,攥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