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云乔，虽则嫁人生女，可这些年来和沈砚的房事，满打满算也没多少，她又被家里养得古板，很多事情，自然是不熟谙的。

哪里有萧璟的手段？

还不是任凭他予取予求。

云乔低声骂他浑蛋，泪掉的更急，闹着推他。

萧璟给他抹泪，捏着她掌心，往自己颊边轻打了下。

他握着她的手打在他脸上，力道不重，却还是在他白净如玉的面庞留了个淡淡的指痕。

“解气了不曾？这有什么委屈的，男女欢好，榻上情趣罢了，又没真让你含旁的。”

云乔憋气，想着他方才的那些手段，羞怒瞪他，忍不住道：“你……你浑蛋，那……那都是下作手段，哪家正经女娘做的……我也就只有在花楼的春宫里瞧见过含着……那样脏……也只有青楼里卖身过活的女娘才不得不做那事，你拿我当什么了……”

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又着实委屈。

萧璟哑然失笑，心道云乔，还是被她母家养得古板了些。

罢了，慢慢调教就是。

如此，才有意思不是吗？

若真是那等子花楼里任人玩弄手段浪荡的女子，他也瞧不上。

贞女失贞，节妇迷情，才更能让人动欲乱心。

萧璟最初遇见的云乔，连欲望都要借助药物。

到如今，鱼水之欢，却是水到渠成。

已足够让萧璟快意。

他听着她哽咽不满的话音，并不当回事。

便抱着她去给她洗身子。

布帛细细擦过她皮肉和身上他留下的脏污。

微凉的水珠，惹得她皮肉寸寸战栗，萧璟瞧得还是眼热。

此时，他才回应她方才的嘟囔。

“瞧，你觉得你身上脏吗？我每每亲自给你清理，可从未嫌弃过分毫，鱼水之欢罢了，哪有什么脏不脏的。”

他说着，亲了亲她身子。

明明洁癖甚重极为爱洁的人，连衣裳都要一尘不染。

此时做事，却半点不顾忌。

云乔羞红了脸推他，眼里泪光闪闪。

“你……你别乱来。”

她哭音喃喃，嘴上说着要他别乱来，最后还是纵着他胡来。

她想，他就要走了，届时他离开江南离开扬州城，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如今，就只当是分别前，最后的放纵。

云乔因着这份纠葛的眷恋不舍，一次次的纵容萧璟胡闹，满足他的欲望，满足他在她看来下流的肮脏的行径。

却不知，这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只是让他更舍不得放了她，更加铁了心，要将她留在身边。

这日深夜，云乔累得无力动弹，萧璟给她衣裳穿得齐整，寝衣系得格外严实，一点皮肉都未露出，才抱她回去床榻上，哄她入睡。

云乔疑惑不过秋日怎就给自己裹得这样严实，却又实在困得厉害，也没打起精神问，便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萧璟哄她睡下后，自个坐在桌案旁，蹙眉翻着桌上的书信。

他目光沉沉，抬眸，瞧了眼半阖的窗。

窗外，明月夜里，不远处的沈家屋顶上，一个又一个弓箭手，悄无声息爬上沈家屋檐，趴在上头，拿箭矢，对准了萧璟的卧房。

第55章 中箭

沈家屋顶上，步伐踉跄的沈砚，被黑衣蒙面的人拽着胳膊才能站稳，没从屋檐狼狈摔下。

他站在屋顶，瞧着底下，害怕的腿软，紧拽着一旁的一个黑衣人，急切地问：

“你们是哪来的人，真能杀了那京城来的钦差？”

被他拽着的黑衣人并未答话，一旁的沈延庆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