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劝地在理,哪成想那沈砚闻言,却一脚踹在了她心口,这窝心脚,一下便把人踹倒在地。
柳姨娘捂着心口,牙关隐有血腥味儿,疼得那花容月貌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沈砚全然无视她此时的痛苦,恨声骂道:
“你个娼妇懂个什么!人尽可夫的东西,也敢说家里正房太太!你当云乔似你一般不知羞耻吗,定是那钦差威逼利诱,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似你一般是从楼里买回家的玩意,如何能送给旁的男人!你再敢胡扯,我打烂你的嘴!还不快滚回你自个院子里,莫在老子跟前碍眼!”
这沈砚到底还是舍不得把云乔送人,何况,如他所言,明媒正娶的妻,到底是和花楼里的玩意儿不一样的。
那时在云家初见云乔,他情动痴迷,也做不得假。
便是婚后觉得云乔无趣,到底也从未动过休妻另娶的心思。
稍见云乔有些风情意趣,便又痴迷的紧,丢不开手。
这些年来,沈砚性子纨绔,对云乔也并不算尊重,可到底是不曾拿云乔真同柳姨娘一般当个玩意的。
毕竟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房,沈砚能带着柳姨娘,让柳姨娘在床上伺候他和他哪个狐朋狗友们一道胡来,可对于云乔,旁人嘴上调侃,他都要暗暗记恨。
他自己辱骂云乔言辞再难听再羞辱,也不觉得有什么,旁人说这些话,讲他娘子不贞洁,给他戴了绿帽,让他把人献出,却是戳了他肺管子。
第50章 和离
这沈砚虽知云乔和那钦差私情坐实,到底还是舍不得拱手让人。
踌躇犹豫好几日,竟背着沈延庆,私自登门,去寻了萧璟。
他人壮着胆子,到了萧璟住处。
往门里张望,瞧着里头抱剑的几个护卫,就吓的诚惶诚恐。
有心退去,转身走时想起那日被萧璟抱走的云乔,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既未曾和离,也不曾休妻,怎能由着旁的男人明目张胆地带走,至今也不曾归家。
沈砚踌躇半天,又转过了头来。
门房的护卫认得他,蹙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砚清了清嗓子,视线却不敢看护卫手里刀剑,支支吾吾道:“我……我来接我娘子回家。”
护卫闻言嗤笑出声:“尊夫人是我家主子的人,如今人养在我家主子跟前,岂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沈砚脸色涨红,心头积攒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怒声道:“我带我夫人走,为何不能?你让你家主子来和我说话!”
同他搭话的护卫正欲拔剑,身旁另一护卫却拦了下来。
“先禀告主子再说,总不能在门口见血。”
话落,让沈砚等着,自己回去禀告。
卧房内,云乔正午歇,睡得也沉沉。
这养了几日的伤,每日汤药精细调养,总算是让她恢复些精气神,背上的伤,也都结了痂。
萧璟坐在一侧案几旁,低眸洗着茶杯。
下人扣门求见,垂首低声禀告。
萧璟听着话音,眉峰微挑,搁下了洗好的杯盏。
这几日只顾着操心云乔伤势,倒是没抽出空来,料理扬州沈家的事。
“让他到院中候着,我稍候过去。”
萧璟淡声吩咐,护卫领命退下,忙去带了沈砚入内。
夏末初秋的院子里,花叶渐凋零。
沈砚强壮着胆子,立在院子里。
萧璟推门,踏出了卧房,缓步走出。
落坐在院中石凳上,抬眼看向沈砚。
“沈延庆,知道你前来吗?”
他话音轻蔑,并不将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