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疼得浑身颤抖,仍在求他。
她的头砸在地上,一下下的血痕。
求沈砚,别动孩子。
沈砚脸色很是难看,心里却也知道,孩子不可能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沈夫人怕沈砚再被云乔的可怜样子蛊惑。
寒声道:“来人,把少奶奶拖去家庙,待禀了老爷,便开祠堂浸了猪笼了事!”
夏末雨幕里,云乔被下人拖走,关进了家庙。
她人被如同破布般扔在地板上,拖她的下人,紧紧锁上了门。
这里连窗都没有,只有一个,极小的,没有掌心大的洞。
关上门后,漆黑可怖,伸手不见五指。
云乔肩膀剧痛,浑身湿透,既疼又冷,抱着自己颤抖。
她牙关紧颤,额头滚烫,淋雨后大惊大惧,发了高烧,此时意识已经有些迷糊。
沈家前院里,餐桌上,沈砚气不打一出来,动不动冲下人撒火。
沈老爷得了消息从衙门回来,一落座餐桌旁,一旁沈夫人便开了口。
“人证物证俱在,确实是私通,打杀了事便可,至于云家,云家人本就拿她当个攀附咱家的玩意,她死了,咱们不找云家的事便算好了,难道云家还能说咱们什么不成。”
沈延庆没说话,喝了口茶水后。
拧眉问:“既是人证物证俱在?奸夫是谁可知晓?”
沈夫人摇头道:“那发现此事的奴婢,说那奸夫,是个她不认得的男人。”
沈延庆听罢还没开口。
一旁的沈砚,先耐不住性子道:“哼,依我看,就是那京城来的世子,爹你还跟我说什么云乔长得像他妹妹,情妹妹还差不多,我说呢,怪不得那日花楼里一个长得也像些云乔的妓子,都被他的人给赎身带了走。”
沈砚想着那奴婢的话,思及那一日萧璟第一次在他跟前护着云乔,他就隐约在书房外,瞧见过书房窗上交缠的两具影子,只是当日闯进去,却没抓到人,还以为真是盆花木。
饭桌上,沈延庆听了这话,眼眸转了转,没有言语。
他自然比沈夫人和沈砚,更知道,那同云乔私通的男人究竟是谁。
原想着,先想法子,拿云乔讨好那男人,待得日后时机合适,把云乔送去,换那人高抬贵手,放过他在私盐案的罪责。
没成想,那人竟真是一心要办了这私盐案,听闻金陵的官员这些时日,已经有不少,抄家后押送进京了。
这段时日,他也曾明里暗里试探过,约莫知晓,那钦差,或许是要借着私盐案在朝中立功,绝不可能愿意放过自己的。
即便是他把云乔献上,那钦差收了人,也不会因此就高抬贵手。
既是如此,沈延庆便只能在那钦差尚未回到扬州处理扬州涉事官员前,想法子,把那钦差拉下水。
这奸淫人妻之事,若真能有实证,入京状告那钦差,何愁扳不倒他。
届时先扳倒了那钦差,自己自然就能保住官帽。
沈延庆如此想着,捋了捋自己胡须,搁下碗筷。
“人关在家庙?我亲自去审问一番,好歹是我给砚儿挑的媳妇,若真是让我们沈家没脸,我自当处置。”
他说着,人就往家庙去了。
家庙里,云乔倒在地上,眼帘低垂,浑身无力,额头越来越烫。
沈延庆带着仆从过来,开了家庙的门。
云乔人倒在地上,勉强掀开眼帘。
沈延庆立在她跟前,开门见山道:
“云氏,你也不必辩解你未曾私通,实话告诉你,你和那京城来的钦差偷情之事,爹早就知道,你放心,爹和你婆母不一样,你是爹选的儿媳,你父亲又是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