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脆弱山鸡许少卿自尊的城墙再次瓦解了,里面的驻兵都潮水一样涌出去投降:“哪有……哪有那么大事?是我,我解决不了问题,觉得你好欺负我说话不用负责任就乱发泄。那,我知道了,现在你生气了,那我就知道这件事很严重,我以后就不敢说了。我不敢说了!不就完了吗?我保证好好说话,不就行了吗?”
安鲤:“不,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我说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我缠着你的,是我把你拖到浑水里的,是我离不开你,把你掰弯也非要拴住你不可的。现在这一切是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跟你没毛关系。”
安鲤:“不,我不应该……”
有个书包上挂满厂牌标带着大框眼镜的中学生贴着另一侧的墙根走过去,小声叨咕了一句:“oh,god,so gay。”
许:“……”
安鲤:“……”
安鲤口气正常起来:“许老师,您这么演情绪就对了。用再给您对一遍吗。”
许:“……”
“对吻戏吧。”他说着,揽住安鲤的腰一顶,伸出舌头在路灯下来了一个上床风格的吻。
在随时有人经过的露天场合和一个男人接吻,这件事紧张又刺激。安鲤头皮噌噌发麻,一下子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经过此地看到这一幕的人真是造了孽了。他想。如果是去年的自己,看见这俩男的在路上啃,肯定要闭着眼睛吃一粒草珊瑚含片才能走得过去。
但此时,他却不在乎别人的眼睛健康和兜里有没有含片,摒弃良知,沉沦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