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凭我有钱。我聪明。”

安鲤一梗,再次想掀了被子出去,却又被许拽住:“你这人真他妈烦死,老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舒服就完了。刚才你还没射你不憋?”

“不。你告诉我我才跟你做。”安鲤想到刚才自己那一跪,奉献情绪多澎湃。没想到这么快就用色相利诱和威胁起恩人来。他有点羞愧,但想到许对自己背地里的调查和详细了解,以及自己对他的一无所知,他默默扛下了这点羞愧。

许少卿停下了动作。

“你确定。”许少卿说。

“我确定。”安鲤回答。

然后他又再次翻过来对着许少卿:“我至少,想知道你那天想说什么,那么认真。你平时骗我的多了去了不是吗。”

安鲤在自己后面拱了个小孔洞放风。他不明白许怎么这么抗热,自己已经湿透了他还要粘着不放。

许安静了会儿。

许又问:“真想知道?”

安鲤点点头。想到许少卿看不见,他“嗯”了一声。

许:“好吧。那我告诉你。十年前,我妈病得挺严重的了,医生说不乐观,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她说好在还能赶上我的生日。她没法给我过18岁的成人生日,那就过17岁的。她想和我过一个最好的生日,作为纪念。于是她那天出院了,要亲手给我做顿生日饭。”

许:“那天她中午出了院,就在家准备我的生日宴,等我放学。可是她先等到的是我学校教导主任的电话。”

“……唔。”安鲤大概知道许少卿说的是哪件事了。

但这事能有什么可骗自己的。他想不出。

许少卿:“就这个事,想起来了吧。还听吗。”

安鲤:“嗯。你说。”

许:“我爸那个时候还要上班,因为我妈看病要花钱,他不能停工。于是他找了个阿姨照顾我妈。那个阿姨说,我妈接了电话以后一句话没说,穿了衣服就非要去学校找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倒下了。然后叫了急救车。我和我爸到医院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了。”

许:“我之前跟你说,我妈是这事儿以后,过几天才去世的。这是我骗你的。那些人传的对,我妈就是被我气死的。”

安鲤先是愣了,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抓住了许少卿。他觉得不是这个道理,“她已经生病了。癌症晚期。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怎么能说是跟你有关系…”

“一个人只要活着,哪怕他还能活一分钟,你给了他一刀,就是谋杀。”许少卿说,“我给了她一刀。”

安鲤:“……。”长腿,老]啊}姨整{理:

许:“当时有很多人都说,那孩子不仅同性恋,他妈快死了他还在学校强迫同学做那事儿,简直就是个冷血的变态。”许少卿口气倒很平静,“确实。那人给我口的时候我没拒绝,就是因为觉得很减压,好像能暂时忘掉一些难过的感觉……我之前把自己说成受害者,也是骗你的。他们说我说的都对,没冤枉。”

安鲤更抓紧他:“你当然是受害者。是你那个倒打一耙的混蛋同学的错!”

许竟然笑了一声,好像他说的很可笑似的:“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安鲤:“……”

许:“还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其实已经昏迷了。但她眼睛半睁着又像在乱动,就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说不出来,但又不肯放弃。我就在旁边,等着她说出来。”

许:“我想,我知道她要死了。可是只要她能说一句话就行。‘生日快乐’,或者‘来啦’。我只想要她无论如何也要跟我说一句,证明她不恨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自私,我妈快死了我还只想着自己呢。”

安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