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你早知道了吗?一直都知道吗。”

许少卿顺溜回答:“反正我就是知道。”

……

安鲤转向车门那边,看着窗外。远处并不平整的地平线上,天空正逐渐由深蓝变成青白。他把那些一直变换着但又基本没什么变化的无聊景致填进他空落落的脑子里。他突然一下子非常的疲惫。怎么了。怎么连自我和解的话也不愿想了。

他真的悲观了。

他这辈子是注定跟“平等”这两个字再没什么关系的。

许少卿没说话,是在等,等安鲤说“我是无辜的”。他那种笨蛋,会重视清白,会原原本本交代的。许少卿实在想知道这个故事,要不也不会忍不住自曝偷偷看人家资料的事。

可是安鲤没给他讲。

他就低劣地激将道:“真想不到你还能有那种脑子,经济犯在监狱里都是高人一等的吧。”

“你自己试试看呢。”安鲤说。

许:“……”

他腾出一只手,扳着安鲤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正过来目视前方:“我说了我开车的时候别用后脑勺对着我。”

安鲤的脑袋正对着前面了,但依然低落地愣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