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艺术’。”

克洛斯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那种将圣洁与堕落、污秽与靡艳、挣扎与沉迷展现到极致的”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太激动了,不死族的巫师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垂头朝克洛斯致歉地行了一礼,“我想,您稍后就会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搭在腿上的手指略微动了动,克洛斯按捺住了继续追问的念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多谢。”

与菲奥雷之外的人相处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克洛斯收敛了所有的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正为他尽心地进行演出的精灵身上。

刚才两人之间的交谈并不长,但于“密林”之中行进的精灵,却仿佛经过了不短的跋涉一般,连身上那件隶属于光明教会的祭司长袍,都已不复最初的平整,披于脑后的长发间,也不知什么时候落上了几片干枯的黄叶。

就仿佛那只是一位不具备任何魔力的、脆弱的人类祭司。

这样的菲奥雷让克洛斯感到新奇。他似乎还从未在自己的伴侣身上,见到过类似的模样。他只在魔族陡然涌入,将精灵一族屠戮殆尽的那个夜晚,见到过那位王者露出脆弱的模样可那脆弱也是短暂的,与眼下对方所表露出的那种弱势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