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偷偷给他使个绊子可以吧?

正因如此大皇子和赢家的关系浮出水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琳卧床的隔天便把事件始末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摸着肚子冷冷的笑:“还当我是当年任人鱼肉的小小民女吗?笑话。”

吴之坐在对面:“你要动赢玉?”

“不,我要动赢蕊。”

“有大皇子在,想动赢家不容易,赢家是他背后的钱袋子。”

“钱袋子而已,这个旧了不过是换一个的事。”

夏琳喝口茶润润喉:“我当年第一次见赢玉时,她穿着狐裘,头上带着满满的饰物,其中黄金是最廉价的,那通身的珠光宝气令我印象深刻。”

“我还以为京城人都这般富贵。”

“来了以后才知道,是赢家富贵,甚至赢姑娘比世子殿下还富贵些,这正常吗?”

“世子殿下每每见我都特意打扮,也是怎么富贵怎么来,但身上的黄金宝玉还没我在赢玉身上见过的多,可惜入京以后就没见她再用那些东西。”

“赢家这般富贵,比之世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你不好奇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赢家不好查。”

“不好查也得查,放心,找证据的事交给我,待我找到证据你只需要帮忙宣传宣传即可。”

吴之忧心忡忡看着她的肚子:“那你小心点。”

“放心。”

没有这个肚子她还不敢现在就和大皇子对上呢。

下洲知府和赢家牵扯颇深,肯定有什么,夏琳决定就从这里入手。

她把事情交给汪丞,自己安心待产。

汪家书肆和印刷厂不在了,但人脉还在,不会这么快倒,况且京城谁不知道汪丞是她的未婚夫,这帮人精着呢,顺水人情都会做,

即便躺在床上夏琳也没闲着,她叫汪丞先偷偷潜入赢府给仇梁传了张纸条,夏琳不信之前和仇梁的相遇是场意外,果然,户部尚书的女儿才走,后半夜仇梁就低调的入了青楼。

“找我什么事?”

仇梁开门见山,看似冷淡,但他来了。

“你在赢府还好吗?”夏琳问。

仇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好也不对,说不好也不对,只能生硬的再次问到:“找我有什么事?”

夏琳叹了口气。

“我这次又差点滑胎,大夫说我上次伤了根本,这次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过了好久好久才听仇梁说:“保重身体。”

仇梁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抗拒,无情,都在划清界限,但他真要和夏琳撇清关系又何必来?来了又为何迟迟不走?

“我好恨。”几滴清泪从夏琳眼角流出。

仇梁知道,但没法感同身受。

自从知道夏琳进京仇梁一直都有派人暗中跟随,探子报她差点滑胎的消息时他只担心夏琳,对孩子仇梁没多少感觉。

又不是他的孩子。

但现在亲眼看到夏琳卧在床榻起不来,看到她的泪,仇梁仿佛又回到了下洲,仿佛看到夏琳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身下还有一滩血。

他心里突然揪揪的难受。

那时候他无力极了,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是气氛到了,他看着夏琳微微隆起的肚子,突然想,是不是他的孩子又回来了?

因为舍不得父母又重新回来投胎了?

他心里一酸,慢慢走到床前,抖着手一点、一点、抱住夏琳。

“你要我做什么?”

夏琳呜呜的哭。

“我要赢蕊贪赃枉法的证据。”

“我要赢家血债血偿再难翻身。”

“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