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亚。您就叫我伊尔亚兄弟吧我还很年轻。”
我们也报了我们的名字,他伸手和我握了握。
“我真高兴,您找到了幸福和安宁,黛尔菲娅夫人。”伊尔亚兄弟说。他流利地讲着一口带俄罗斯口音的法语。“您瞧,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上帝爱人类,也需要人类。没有他们上帝干什么?”
“我们找到了幸福,伊尔亚兄弟,”昂热拉说,“但是还没有安宁。卢卡斯先生结过婚了。”
“噢。”牧师说。
“我跟我妻子分手了,但我仍是有妇之夫。”我说。
“我理解。”伊尔亚兄弟说。他看着他的双手,然后望着我们俩。“请你再给我多讲一点您是想要我说出我的看法,对吗?”
“那当然了。”昂热拉说。
“那我得将情况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卢卡斯先生,您讲也许容易些……”
我讲,伊尔亚默默地听着。最后他说:“您对您妻子有一种负疚感吗?”
“不,”我说,“不,伊尔亚兄弟。我感到负疚在我向我妻子讲出实情之前。那之后就不再有了。”
“您呢,夫人?”
“我也一样……”昂热拉讲起她的故事。她最后说:“您看,当我获悉实情时,我们分手了。我永远也不能跟罗伯特一道欺骗他的妻子,做他的情妇。但现在他讲实话了。现在我坚信,他的婚姻已经死去多年,只是依据法律还存在着。现在,我也感觉不到负疚了。这很无耻吗?”伊尔亚兄弟微微地笑了。
“我不得不放弃对您的行为做任何普通的道德评判。您也不能要求我这样做。我只能作为一个为了人类的幸福而存在的人来回答您。”
“那么答案如何呢?”
伊尔亚兄弟说:“您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生活内容,夫人。您有爱,您幸福。您的生活又有了意义和美丽……”
“对。”昂热拉说。
“而您,卢卡斯先生,您多年来生活在一场已死亡的婚姻关系中。您肯定不幸。可是现在您不再不幸了。您跟您的妻子没生孩子。如果您现在离开她,您毫无疑问将一直照顾她,不让她陷入困境。”
“肯定的。”我说。
我们手拉手站在牧师面前,像两个孩子。
“那么从神学的观点看我是这么年轻和自由,我可以这么说,也许另一位牧师会对您讲得完全不一样那么从神学的观点看,诅咒、禁止这种把你们重新带回生活的关系,称之为罪孽,那纯粹是形而上学的,是错误的。不,”伊尔亚兄弟沉思着说,“这我做不到。我说过,作为有感觉的人,而不是根据教会的戒条我看不到什么罪恶。你们曾经是三个不幸的人。现在有两个幸福了。您,先生,如果我看得不错,您永远也不会再有和睦的婚姻关系,让您的妻子幸福了。”
“您看得对。”
“那么您只是结束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处境一种对您妻子肯定也是难以忍受的处境。冒着受最严厉批评的风险,我为你们俩高兴。你们以心相许,完全信赖你们的感情。我支持你们,我这么讲是因为我相信,作为基督徒首先是有人性当然是指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我们永远也不可以忽视,教会的戒条不仅仅是我们的宗教,也包括其它许多宗教只有当人们注意人类整体时,其内容才适用于上帝喜欢的一种幸福生活。但是,对个体有罪或无罪的判决掌握在上帝手里,不必为人类所知。根据这个或那个派系来最终断定戒条,这纯粹是亵渎神灵。”他注视着昂热拉,“我已经说过,我非常年轻。也许我对您讲的是错误的,但我得说出我的想法、我的感觉以及我认为是正确的东西。法庭将如何判决,您妻子将如何反应,先生,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未来,它存在于黑暗之中。但是,夫人,我利用作为牧师的这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