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中心分局的一间审讯室里,鲁瑟尔、拉克洛斯、两名警官、我和阿尔戈。阿尔戈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我们其他人都围着他站着。一位医生给这个阿尔及利亚人注射了一针镇定剂,为他的眼睛和他的喉咙注射了一点药。然后,他们让此人在一间囚室里躺了一小时,直到医生说,阿尔戈可以受审了。在这期间我试着跟住在“卡尔顿”酒店的克斯勒联系,可是他不在酒店,也没留下消息到哪里能找到他。我让转告他跟中心分局联系。

鲁瑟尔、拉克洛斯和那两位警官一起审讯。问题向阿尔戈接二连三提出,他没有时间好好地喘口气。他仍然穿着裤子和衬衫,光着脚,他的脸上肌肉颤动。刚才,他用他的口音很重的法语又讲了一遍他已经说了十几遍的话:“我不相信今天来找我的那些人是警察,所以我开了枪。”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随便什么人开枪打死。”

“被谁?”

“被那些人!”

“谁是‘那些人’?”

我注意到,阿尔戈已经在全身颤抖。同时,他跟我们大家一样也在淌汗。一只大电风扇转动不停。室内空气恶浊。阿尔戈不回答。他发炎的眼睛里又流出泪水来。

“回答,你这混蛋!”鲁瑟尔吼道。

“我……我不能……”阿尔戈低声抽泣道。我这期间已经了解到,他名叫尤瑟夫。尤瑟夫·阿尔戈,三十五岁,仓库管理员,未婚。

“你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