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边的电话响起来。

“我是夜班门卫,卢卡斯先生。您怎么样了?”

“很好,”我说,现在我又能呼吸,自由讲话了,“好极了。”

“真的?当真?”

“当真,”我说,“我对您讲过,齐默拉先生,一切都好了。”

“这让我很高兴,先生。我放心了。我祝您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我说完就挂断了。两分钟后我睡着了,没有梦,沉沉的。灯开着,我和衣而眠。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次日上午十点我才醒过来。窗帘拉上了,我看到电灯和我的皱巴巴的西服,撕破的衬衫,那盘硝酸甘油。这真他妈的是一种好药,总管用。我拿起电话听筒,要通楼层服务员,订了早饭只是两大壶茶。挂断之后,我很快点燃了这一天的第一支香烟。

4

“罗伯特!”

我惊醒。有片刻工夫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的思想神游得那么远。噢,是的,当然。杜塞尔多夫。卡琳。我妻子现在绕过桌子来,挤到我的膝上。描述我在香港的经历花了这么长时间,我对它的回忆却一定是匆匆忙忙,也许在一两秒钟之内就回忆了一切。

卡琳无论如何什么也没觉察。她双手抱住我的头,吻我的脸,抚摩我的头发,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太对不起了。为我说过的一切。你是个好人,你爱我,这我知道,尽管有那一切,是的,是的,你很爱我……”她的晨服现在滑得敞开了,我看到她的雪白的肌肤和那丰满的乳房。她疯吻我,在我的胸部揉搓。我垂臂坐在那里,我的膝盖开始微微哆嗦,因为卡琳让我感觉到非常重,虽然她只有六十一公斤。“你有病”,她接着说,越说越快,“你肯定有病。你无论如何得去看大夫。你向我保证?你得保证,罗伯特,求你!”

“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