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知道的?”我问。
他重新取出一只哈瓦纳雪茄,咬掉头,吐掉。当他点燃雪茄吐出浓烟时,他含糊不清地说:“卡琳打来电话了。今早八点就打了。全讲了。”
“全部?”
“全部,对。以她的细腻的方式,你是熟悉它的。真是夫人,高贵的女人!你在戛纳另有一个,离弃了你的高贵的夫人。这种男人环球保险公司不能雇用。要我炒你的鱿鱼。她失去理智了!如果我们炒了你,她怎么能够继续生活得这么好?我对你讲,这个卡琳什么事都做得出,甚至会把硫酸泼到别人脸上。喏,也许我让她碰钉子了。”
“你让她碰钉子了吗?”
“听我说!我讲,我无论如何不能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怎么样?”
“她说,那么她要找董事会,找最高层。”
“好极了,”我说,“好极了。”
“好极了,妈的。”古斯塔夫说,“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上面的那些人就会打电话找我。我支持你,坚持支持!我少不了你。公司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开除你这样一份力量。”
“不会吗?”
“绝不会!”古斯塔夫说,“随卡琳去白忙一场吧。她做不到。”他好奇地盯着我,“这么说,你在县纳找到了伟大的爱情,是吗?”
“是的。”
“我高兴。我真为你高兴,罗伯特。”
“谢谢。”
他拥下连接他的女秘书的对讲机的按钮,瓮声地说:“请您现在将瓶子拿进来!”
“什么瓶子?”我问。
“香摈。咱们得庆祝庆祝,伙计!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个老婆,我也许给她讲明白了,禁止她再拿她的私事来烦我。我告诉她,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听她讲你什么。这样对吗?”我点头。“我不想告诉你,她都讲了你什么。真恶心,伙计,恶心。”我想,既然连古斯塔夫都感到恶心,那一定是够恶心的了。“假如她发火,那还好。可是不,只有控诉和自怜。她威胁说,她能损害你的工作。卑鄙无耻,冷酷的威胁。她当然也不停地讲另一位,县纳的那位。她不认识她,对吧?”
“不认识。”
“讲到另一位时她才有点愤怒。只讲她是妓女,虽纳妓女。”
勃兰登伯格的女秘书,一位较老的小姐,用托盘端进来一瓶香摈和两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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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古斯塔夫说。他笨拙地打开瓶子,香槟喷溅到一堵墙上。“见鬼,”古斯塔夫说,“冰得还不透。算了,温就温吧。”他倒满杯子,递给我一杯,跟我干杯。
“为了你的幸福,罗伯特,我的孩子。”
我们喝酒。香槟真的是太温乎了。它肯定也很便宜。古斯塔夫马上又把杯子倒满了。
“你现在怎么做?”
“我得跟我的律师谈。”
“卡琳说你要求离婚。”
“不错。”
“娶另一位?”
“有可能。”
“肯定是!不是有可能!你可以信任我,伙计!你终于又找到了爱情,我跟你一起高兴。你多年来第一次看上去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干杯!”
“干杯!”我喝下温吞的香槟,虽然我觉得它并不好喝。我不想惹恼古斯塔夫。我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生气。
“她叫什么?”
“这我目前不想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