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应该如何操作呢?”萨冈塔纳嘀咕说。

“那不是操作,”泽贝格说,“发言人解释说,危险在于这些跨国公司自以为不必对某个国家保持忠诚。他们可以逃避一种民主的控制,不管是什么形式的也逃避任何社会责任。”

“这可是每个国家内部工会的事。”法比安说,笑望着手端一只盘子站在他身后的那位仆人,“不,多谢,我什么也不要了。”泽贝格接着讲:“我可不在乎被怀疑为工会的代言人……”

“那您是为什么呢?”比安卡·法比安叫道。

“住口吧。”她丈夫咕哝说。我望望比安卡。她的衣服确实开口太大了。

“我只是简单介绍,”泽贝格平静地说,“请原谅,夫人。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再是生活在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社会。世界在剧变。工会将不顾一切。我担心,如果我们不能跟他们协商,他们会赢。”

“只要工会的领导大人们还是腐败的,”比安卡·法比安说,粗俗地笑着,“这就不难。咱们饭后还去赌场吗?”

仆人们再倒香槟。基尔伍德得到了一满杯威士忌。蜡烛轻微地颤动。

“当然了,咱们去赌场,比安卡。”泰奈多斯说,“可工会并不腐败,一点也不。泽贝格说得对,得跟他们协商。”

“那你们直接跟魔鬼协商好了。”约翰·基尔伍德说。

“约翰,”托威尔生气地说,“您不仅是个醉鬼、傻瓜,而且是一个没有节制的、血腥的傻瓜。我们真的要等到事情让工会言中吗?”

“这正是我要向你们提的惟一的问题。”泽贝格说,“为此我讲了圣地亚哥的事。我请求原谅,如果我让夫人们感到无聊的话。”

“我总是同样的赌法,零和左右的两个邻居加二十九。”比安卡·法比安说。她现在微微有点醉意了。

“明天上船!”帕斯卡勒越过桌子向我耳语说,“你们看上去美极了,你们俩。”

“帕斯卡勒,请别再这么讲。”昂热拉说。

帕斯卡勒笑了笑。

“昂热拉脸红了!真正红了!她还能脸红!但愿我也能够。哎呀,老天,我最后一次脸红是在什么时候?”

我又感到昂热拉的鞋尖踢到我的鞋上。

11

十一点左右,这群人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