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嫣然一笑的本事。但有时候还是看得见牙齿。

我坐到她旁边空着的高脚凳上,问我可不可以为她要点什么。她说,她要一杯便宜的威士忌。于是我就叫了两杯,当酒送来后,我们举杯。

“您随意喝。”我说。我们两人都喝。我身旁一位男人从他的高脚凳上下来。另一位坐上去,叫了半瓶香槟。他高挑、瘦削,一头稀疏的金发,左太阳穴有块疤。他四十五岁左右,穿一身挺括的燕尾服。

“请问,您叫什么?”我问那姑娘。

“倪科尔·莫尼埃。”她说。

“您是从哪儿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我说。

“什么叫‘原来如此’?”

“没什么。”我不耐烦,因为我不再相信,穿衣服下楼来有什么价值。

《每当我们接吻,我就忧虑奇怪》,乐队正演奏这首歌。

“那请吧,”我说,“您想出卖真相?”

“对。”倪科尔说。

“要多少钱?”我问。

“噢,相当多。那是非常有价值的真相。”

“多少?”我问,坚信她根本没什么好卖的。我不会这么快就上当。

“一大笔,”她说,“虽然不是您的保险公司现在必须吐出来的一千五百万马克。”

干了这么多年,也会有搞错的时候。

“您从哪儿得知……”

“嘘。”她说,做了一个头部动作。

我转过身,跟那个要了香槟的瘦削的人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