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年初就开始记挂并组织筹备。
沈幼恩也上了心,苦恼要给阿公准备怎样的寿礼,叔伯长辈们还打趣过沈幼恩如果马上结婚怀孕还能赶在年底给阿公生出个孙辈添添喜,也能作为寿礼,闹了沈幼恩一个大红脸。
可……可……
蒋弗延眼瞧着沈幼恩面前的面没吃几口倒是从她眼睛里掉出来的泪珠子滴落进了面碗里,无声地叹息,抓起纸巾伸手过去给她擦拭,并没有劝她别哭。
他深知劝也没用。
不如让她随心所欲,想哭就哭,想哭多少就哭多少,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上了飞机后,沈幼恩睡着了,才总算不哭了。
蒋弗延心里在琢磨,纵然林家阿公很早就把许多事情放手给子女手里,肯定不会他没了林家跟着垮了,可终归是林家几十年的定海神针,对林家的未来不可能毫无影响。
当然,林家的未来跟蒋弗延的关系不大。
他记挂的是沈幼恩。
沈幼恩在林家的身份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林家阿公一走,林家能给沈幼恩撑腰的人,四舍五入等于没有了。
看在林家阿公的面子上必然不至于跟沈幼恩老死不相往来,却不可能再如以前那样上心。
而沈幼恩跟葛家的关系还不如跟林家的关系亲近……
瞥了瞥睡梦中的沈幼恩,她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蒋弗延将盖在她身上的有些下滑的毛毯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