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扒拉开他的手,就这么在他的手下撅着嘴巴略微含糊地说,蒋弗延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的,又想用他自己的嘴堵上去了。
但比起这种做法,蒋弗延选择了另一种:“戴阿姨给你吃什么了?你的后槽牙里夹了菜。”
沈幼恩脸色一变,立马推开他的手,紧紧闭起自己的嘴巴跑回她的房间里。
不消片刻,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的沈幼恩怒气冲冲地又跑回来:“无聊不无聊啊你!”
这么幼稚的戏弄把戏!
而她竟然还被他骗过去了!
沈幼恩后悔了,想把不跟他计较的福利收回来!
尤其眼下蒋弗延以一种公然看她笑话的姿态上扬着嘴角回答她:“能逗到沈大小姐,永远不无聊。”
说着,蒋弗延拉她进怀里,打量沈幼恩扎在耳朵两边的羊角辫。
她洗了澡出来,外面的衣服没换,依旧穿着那套高中生的运动制服,变化是原先披散的头发扎成这样了。
本来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小一点,这样的羊角辫更给她减龄了。
她可以调侃他穿小戴老板的衣服是装嫩,蒋弗延就没办法戏谑她装嫩了。
虽然春末的阳光挺好的,但晒久了沈幼恩还是不喜欢。
挣不开蒋弗延的手臂站里头一点躲避阳光,沈幼恩就选择往蒋弗延的身前缩近一些,借助蒋弗延身体的影子笼罩住自己。
这个缩近使得沈幼恩自然而然地又对他的肢体动作黏黏糊糊起来,圈着他的脖子仰头问他:“等下去哪里玩?”
肯定不会是一整天都待在民宿里。
客厅里到有一些玩桌游的卡牌,还有扑克和各种棋,她没兴趣,来了自然是要到处走走看看的。
沈幼恩默认蒋弗延和在北欧时一样,已经做了行程安排,她只需要跟着去就可以。
蒋弗延倒是没想到没了半夜的酒精和困意作用下的清醒的沈幼恩也能延续了“黏黏糊糊”的待遇给他,眼神里不禁多两分兴味。
伸出手指,他轻轻弹了弹随着她讲话微微颤动的她的羊角辫:“你想让我青天白日的就赔给小戴老板三千块钱然后我们一起被小戴老板赶出民宿?那你也没多想住在这里。”
沈幼恩嘴上才不会承认她确实带了一部分故意磨蹭他身体的心理。
住在这个有特殊规定的民宿里,搞得他碰不了她,她会觉得很有趣。
哼,难道只许他戏弄她,不许她也戏弄戏弄他嘛?
看到楼下小戴老板从外面骑单车回来,沈幼恩正好趁着蒋弗延这会儿为了弹她的羊角辫而松开原本搂在她腰间的手,挣开了蒋弗延,自顾自往楼下去:“去给小戴老板补房费和新收据~”
蒋弗延气笑了,跟在她的身后。
白天看到的小戴老板比半夜看到的小戴老板又更俊些。沈幼恩说了住到明天的事儿,然后示意她身后的蒋弗延付钱。
蒋弗延比沈幼恩多一分细致,问小戴老板整层包下来多少钱。
他可不想又住进来其他人。
沈幼恩倒是因此刚刚想起来还有这种可能性,但沈幼恩立马说:“不用包下来。”
就当作和住酒店一样呗,住酒店也不是一层楼只住她一个,前后左右隔壁房间不也有其他住客?
第一次住这种民宿的沈幼恩甚至隐隐期待剩余的两个空房能在这两天里也住进来人。最好还是那种结伴出游的青春活力的学生们。
沈幼恩还没有过这种经历呢。
楼上客厅里的那些桌游虽然她本身没兴趣,但就算她想玩,和蒋弗延只有两个人也玩不了,得多一些人一起才行吧?
蒋弗延闻言瞥一眼沈幼恩,打消了包下一整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