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趴着没多久,她的房门被叩响。

沈幼恩下耸着嘴角去开门。

蒋弗延顶着一头冰蓝色的湿发,满身潮气地站在门外:“还从里面反锁?”

他从她开门的动响判断出来的,锁舌被她转动了两下。

沈幼恩没好气:“是啊,防你呢。孤男寡女,我的安全意识得强一些。”

蒋弗延不怒反笑:“很好,我的提醒沈大小姐记得很牢。”

沈幼恩不和他闲扯:“找我干什么?”

蒋弗延问:“今天大概率会有极光。追不追?”

沈幼恩的心蠢蠢欲动。

小时候跟着父母在北欧住,跟着父母看过极光。印象特别地深刻。

极光并不是看过一次就会没了兴趣的,至少对于她而言,还是特别想再看到。

而且时隔好多年了。

“你约好了?”沈幼恩做个确认。

蒋弗延点头:“要追的话,我就让人来接我们。”

沈幼恩没再犹豫,点点头:“行。”

反正她现在也睡不着,精神好着。原本还想要跟虞姬打局游戏。

转身进去后,沈幼恩马上又出来,喊住蒋弗延:“可我还没装备。”

衣服还没买呢。她可不得冻死。

蒋弗延一点不觉得是问题:“先穿我的。”

十五分钟后,蒋弗延行李箱里的另一件羽绒服穿在了沈幼恩的身上。

比先前她馋的蒋弗延的那一件更暖和。

就是她穿着拖地了。原本就是长款,蒋弗延的个子又比沈幼恩高。

好在只是堪堪拖地,而且大部分时间沈幼恩还是在车里,所以拖就拖了。

蒋弗延甩着他刚刚吹干的冰蓝色头发,戴上了之前借给沈幼恩的帽子,因为沈幼恩现在不需要帽子,蒋弗延借她的这件羽绒服的帽子都她裹住她的脑袋了。

见沈幼恩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头发,蒋弗延一挑眉:“你好像想把我的头发薅下来给你自己安上?”

沈幼恩:“……”

究竟是为什么,他猜得如此准?

她确实就是在想,好想也染个这么靓的头发噢。

不能只让蒋弗延一个人炸街,她也要炸街。

“小延子你帮本公主搜一搜附近有没有卖假发的地方。”丢下这话,沈幼恩率先上了车。

太伤头发,她还是不染了,弄个假发戴戴差不多。

蒋弗延愣一下,紧随其后上车,脸沉沉的,拧过了沈幼恩的脑袋,使得她面朝他。

于是他毫不意外地将她憋的笑逮个正着。

蒋弗延也被她气到了。她可真是飘了,他只说过他是“小的”,她得寸进尺成“小延子”了。

既然被他逮个正着了,沈幼恩干脆不憋了,冲着他肆无忌惮地笑出声、笑出眼泪。

造孽噢。本来她自娱自乐喊个“小延子”,好笑程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他的反应补了后面的百分之五十。

蒋弗延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企图控制她的笑。

沈幼恩因为他的捏,丰盈的嘴唇整个凸起来,像在嘟嘴。

这样子可就不是河豚了,而是像小白鼠。正好她身上这件羽绒服是白色的。

她的模样同时将蒋弗延给逗乐了,不仅在心里想,还把“小白鼠”的评价给说出了口。

笑着说出口了。

沈幼恩却敛了笑,真生气了,拂开他的手:“河豚就算了,现在还说我像老鼠。”

蒋弗延记起来她怕老鼠,但是:“小白鼠和老鼠天差地别。”

“都是老鼠。”沈幼恩蹙眉,笑不起来了。

蒋弗延道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