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泰田跟高龙启混太久,脑子也不太正常。
虞楚黛摇摇头,想把张泰田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她最好?赶紧失忆,这里的人都?不太正常,读太多她怕自己脑子也出问?题,患上疯癫。
* * * * * *
虞楚黛走去温泉,见高龙启躺在池边的躺椅里。
他瞥她一眼,“贵妃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虞楚黛慢吞吞挪过去。
高龙启腰间有?伤,太医叮嘱,最近不能碰水,因此他不得进温泉泡澡,这几天都?是张泰田伺候他沐浴。
但是今晚……作为白天戏耍他,以及方才不知为何惹他不悦的惩罚,她得帮他沐浴。
他躺在椅上,只披着薄薄的寝袍,神情透着股阴郁。
看着怪吓人的。
今晚得小心些,万一弄疼他,她当真怕他将?她按在池子里淹死。
她拿起案上的帕子,在温泉水中沾湿,走到他身?旁,跪坐在地上。
帕子温热,在他锁骨上缓缓滑过。
她从?前对男子的身?体并没有?具象的了解。
现在替高龙启沐浴,仅仅隔着层帕子,一寸一寸感?受过他的骨架,才发觉人与人之间,生得那般不同。他的锁骨比她粗长,肩很宽,肌肉紧紧攀附骨骼而生,坚硬结实。
和她的身?体,完全不同。
她沉默着擦拭,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裹在帕子中,动作很轻。
高龙启并不满意,“沐浴时?,应该脱去衣裳。还有?,朕又不是琉璃做的,你用不着这般如履薄冰。”
她对待他还不如对待那只蠢老虎用心。
跟只老虎都?能嬉闹得欢快,在他面前,伺候下沐浴都?不情不愿。
虞楚黛心一横,克服羞怯。
不就?是脱衣裳,脱完都?是块肉,没什么大不了。
心中这样想,动作上却还是忍不住犹疑。
她将?高龙启的衣裳推至腰间,开始认真工作,手?中力度渐渐加大。
就?当洗狗了。
洗狗,她在家时?经常干。
他腰上还缠着棉纱。
虞楚黛小心拆下,看看伤口,道:“比之前好?上许多,估计再养个十来天,就?能见水,陛下便不用这般难熬。”
高龙启看着她,“到底是朕难熬,还是贵妃难熬?”
他不是没发现,她不在他身?边时?,便显得格外自在。
其实,她也和其他人一样。
甚至,如果能逃开,她恐怕逃得比任何人都?快。
虞楚黛不解其意。
他是指伺候他沐浴的事?
此事倒不是难熬,只不过,男女毕竟有?别,她忍不住害羞罢了。
可见他面色不悦,她不太敢说话。
她并非能说会道的性子,连面对能读心的人,也没占到过多少?便宜。
前几天跟姜庆和吵架那次,绝对是超常发挥。
而现在,面对无法窥探心声的高龙启,她半点法子都?没有?。
她弄不懂他的阴晴不定,也不懂他好?恶善变的缘由。
她第?一次烦恼两人间的寂静。
真想听到他的心。
她不知该说什么,起身?去拿药膏和棉纱。
多说多错,不如少?说多做。
跪坐太久,她在站起来那一刻,双腿骤然发麻,整个人朝温泉倒去。
一头栽进泉水中。
事发突然,她来不及反应,脚底站不稳,鼻腔猛然呛水,她狂咳几下,挣扎间越发呛得厉害。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