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黛比黑虎更不认识路。
她一路找宫人指路,费一番周折才到达私库。
然后,被看守侍卫拦截在门外。
虞楚黛试着挣扎,对侍卫道:“昨晚我跟陛下来?过,你?看,陛下的黑虎还在这儿。你?不认识我,也?该认识它。”
侍卫道:“娘娘,小的也?是奉命守卫,职责所在,没有办法?。此地都为?贵重之物,若是私自放您进去,恐怕我小命不保。求娘娘谅t?解。”
虞楚黛无意为?难他,问道:“那如何才能进去?非要陛下本人过来??”
侍卫道:“陛下过来?,或您持有陛下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天子,自然不会有人拦您。”
虞楚黛进不去,只好骑上黑虎,打?道回府。
等回到甘泉宫中,一人一虎都已累得?气喘吁吁。倒不是路途遥远,而是错路走得?太多,回来?路上她又迷路了。
黑虎趴在院中哼哧哼哧喝水。
虞楚黛则跑进房中,瘫在桌旁喝水吃糕点。
高龙启早已结束跟张泰田的谈话,依旧躺在贵妃榻上休养。
见虞楚黛脑门儿上起了一层薄汗,高龙启道:“听宫人说?,贵妃偷偷骑着朕的黑虎出门了。贵妃好本事。只是贵妃征战归来?,两手空空,也?不给朕带点儿战利品回来?,着实无情。”
他不用人说?都知道她去了哪儿,这几天她沉迷于串珠,肯定是跑去私库,想弄点儿东西回来?,结果无功而返。
虞楚黛听出他话里的嘲弄,满不在乎。
壮士出征,总会遇上点儿挫折。
她想了想,凑到高龙启身旁去,“陛下,您这么?躺着,对身体?也?不太好。虽然您如今是病人,但俗话说?得?好,人活着就得?动?,您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呢?妾身陪您。”
高龙启道:“最好是散步散到朕的私库那边去,对吧?贵妃。”
虞楚黛眼?神灼灼,“散步嘛,去哪里都是个散。”
高龙启抬手扶额,斜眼?瞥她,状似娇弱,“朕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朕拖着病弱的身躯陪你?游玩。贵妃心真狠。”
虞楚黛受不住,呛道:“你?前几天骑着黑虎疯跑时也?没见你?有任何不妥,现在装什?么?弱不禁风啊。”
上回他带她去私库,骑□□得?虎虎生风,她都怕他把?伤口颠开,让他慢点儿他也?不听。
现在给她来?这套。
但凡他是个女人,简直就是戏本子里的茶味心机女。
说?演就演,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高龙启笑得?花枝乱颤,越发来?劲,“贵妃好凶。朕没有装,朕就是很柔弱。贵妃不要趁朕生病时欺负朕,此举非君子风范。”
虞楚黛又气又拿高龙启没办法?。
就他现在这衣衫不整,小脸惨白,缠绵病榻的模样……比她更像贵妃,还是那种美艳的娇花贵妃。
任何人看到,都会来?一句“我见犹怜”。
依据表象,谁都看不出他武艺高强,杀人如麻。
虞楚黛玩不过他,选择继续玩自己的小珍珠。
高龙启从?腰间?取下个物什?,挂在指尖。
“贵妃,朕不去,又不等于不让你?如愿。”
虞楚黛闻声回头。
他指尖挂着块玉牌。
墨玉为?底,上以金箔刻着个“令”字。
肯定是侍卫口中的黑金令牌。
虞楚黛蹭过去,明知是鱼钩,但鱼食过于美妙,她抵挡不住诱惑。
虞楚黛故技重施,摇摇他的手臂。
高龙启:“早就说?过,撒娇没用。”
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