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可?笑至极。

虞楚黛冷冷道:“你做得,我还说不得了?姜近谦,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你的每一步都?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选择,娶谁娶几个,都?是你自己的事,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和你之?间,早已泾渭分明,毫无瓜葛。”

姜近谦向来觉得虞楚黛是个温婉性子,本以为跟她说出这些,她会好生哄哄他,认个错,却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如此刚硬,说话毫不退让。

他心中?积攒多年的压抑顿时喷薄而出,跟虞楚黛翻起旧账来,将?自己这些年的不易全都?倾盆倒出,责怪虞楚黛不理解自己。

他仿佛是前半生太过憋屈,一倾诉起来就?没完没了,将?母亲的辛苦和自己的忍辱负重来来回回说。

听得虞楚黛直打呵欠,心绪全飘向了不知身在何?处的高龙启。

忽然好想他。

高龙启就?从不会像姜近谦这般聒噪烦人。

若论起苦痛,姜近谦的母亲虽然严厉爱掌控,可?至少没有虐待过他。

至于说父亲,摊上高洄那么?个变态老?爹,和慈父早逝……二者?相较而言,恐怕还不如选择后者?。

可?是高龙启从未跟她抱怨过自己的辛苦,甚至在他们刚回北昭王宫那会儿,她因为太后之?事而想多照顾安慰他时,他只说她用不着如此。

因为,他童年的苦难不是她施加给他的,那些过往同她无关,她无需替他背负那份沉重。

她只需要好好待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虞楚黛叹口气,心软软,对陛下更加怜爱了呢。

然而,抬眼一看,姜近谦苦大仇深的哀怨脸近在眼前,他还在说着姜母如何?给他缝补衣裳,她作为女子,应当理解他母亲的不易……

虞楚黛的心顿时又硬朗了。

她平日?里?只是懒,却并不傻,姜近谦说那么?多,核心意思就?是,姜母的好大儿妄图孝心外包,嫁给他的女人必须贤良淑德。

虞楚黛不禁再次庆幸,幸亏当年没嫁给姜近谦,否则即使不被他家吃干抹净磋磨死,也得被他这人天天在耳朵旁念叨,活活给吵死。

她懒得跟姜近谦吵。

看他现在这破防样,不会有心思睡她。

只要不碰她,其他事随便他吧。

她又打个呵欠,靠在床架上。

姜近谦喋喋不休,虞楚黛昏昏欲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外头忽然进来个侍卫,禀报姜近谦,道:“将?军,急报,有人要见你,就?在门外。”